皇上,皇後,太子聞言,紛紛扭頭望向太子妃,當他們的眼眸望見雲紫後,各種驚訝、錯愕、欣喜交織成一團。
還未待雲紫行禮請安,欣喜若狂的皇上就毫無帝王態勢的飛奔過來,緊緊將她摟入懷中,不顧她身上還在滴水的衣服,也不顧在場人有何種表情。他拋開一切,隻為真切的感受到雲紫還在他身邊。
才多久,他就已經著了雲紫的魔,他不想失去她。
“雲紫,朕好擔心你,是朕護你不全,才會讓你受到傷害。”
雲紫楚楚可憐的顫著聲音,“皇上,是民女不好,是民女讓皇上費心了。”
“隻要你沒事就好。”皇上拍撫著雲紫的背,心疼的開口。
“皇上,肖姑娘確實不在鳳儀殿內,皇上現在是否可以相信了?”皇後寒著臉,嘲諷的打斷眼前一對生死重逢的男女,可笑的是,男的還是她的丈夫。心底萬般不是滋味的勾起一邊唇角冷笑,“肖姑娘還真是福大命大,兩次三番都能逃出升天。”
皇後的諷刺與暗示,讓雲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如果皇後是幕後主使人,如今見她平安歸來,定會暗中派人前去地牢探個究竟,到時候發現楚逸天身在地牢,後果真是難已想象。
雲紫趴靠在皇上的肩上,一雙眸子直直望向皇後,皇後也正一臉探究的望著她,兩人的雙眸一碰上,頓時產生濃重的火藥味。
“雲紫,是不是好冷?”皇上感覺到懷中的佳人顫了顫身子,不猶關切的發問。
“父皇,兒臣在半道上遇到肖姑娘之時,她正在雨中淋雨。還是讓兒臣帶肖姑娘前去內殿,找身幹淨的宮服先讓她換上再說。”太子妃上前一步,淺笑著朝皇上開口。
“對對對,太子妃說得對,雲紫快些前去內殿換身幹淨的衣服,我們稍後再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放心,朕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皇上若有所指的望了一眼皇後,安慰雲紫。
“是,民女這就跟隨太子妃前去換身衣服。”雲紫點點頭,從皇上的懷抱中抽出身來,隨著太子妃,步入後殿。
太子含著一絲懶洋洋的笑,用似有若無的氣勢朝皇上開口,“父皇,如今肖姑娘已經平安歸來,父皇是不是該跟母後賠禮道歉,有人借著母後的名義傷了肖姑娘,這一切跟母後是無關的。”
他的話,並無厲害關係,卻明裏暗裏的護著自己的額娘。
從小,他就隻與額娘親昵,他知道額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而父皇,總是在他需要爹爹的時候,沉睡在另一個女人床榻。
皇上聽了太子的一襲話,龍顏微有些變了變,極為尷尬的幹笑了一聲,“父皇哪有為難你額娘,不過是在鳳儀殿要個人,誰讓那兩名歹人是以你母後名義劫走人的?若太子真想為皇後討個公道,不如盡早將兩名歹人抓拿歸案,問問那二人,到底是何人在背後指使他們陷害皇後的。”
“父皇說得極是,兒臣定會盡心盡力,將為非作歹之人糾出來。”太子點點頭,收起笑,不再言語。
雲紫換上宮的宮服邁了出來,頭發已擦幹,隨便用皮筋綁了一下垂在身後,一襲宮服簡普大方,雖然不豔不麗,穿在她身上,卻更能讓她顯得純美動人,如同一朵百合般嬌玉滴翠。
雲紫不動聲色的望了一眼皇後,皇後臉上的笑,令她有種墜入深淵的錯覺,皇後是不是已經派人去地牢查看了?楚逸天怎麼辦?皇後的人會不會直接殺死他?或者將他抓起來,汙蔑他才是綁架她陷害皇後的幕後真凶?又或者,皇後還有別的歹計?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時間每過去一秒,她的心就絕望一秒,這種被人帶著走的感覺,她十分討厭。
“肖姑娘出來了?是不是該說說今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若不說清楚,皇上還以為一切都是哀家做的。”皇後抬了抬眸,一股冷戾滑過,藏入眼底。
這個肖雲紫還真是命大福大!一次失手、兩次失手,第三次,有雲紫絕對沒有如此好運可以躲過。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紫,不要擔心,朕就在你身旁,你將事情經過一一說來。”皇上護佑的的上前,拍了拍雲紫的肩,再轉身踱向高位,安靜坐下。“來人,給肖姑娘賜坐。”
皇後宮中的宮女,端上來一張椅子,雲紫見太子及皇後、太子妃一一坐下後,她才坐下。將事情經過重複一遍。
“這樣說,那兩名公公還在宮中?”太子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冷聲朝雲紫發問。
“的確——是!”按照她編寫的劇本,兩名公公的確還在宮中,前提是,皇後並未派人去打地牢打探,楚逸天及兩個公公的屍體也並未被發現。
一想到楚逸天,雲紫的心就生疼生疼,燒得如此厲害,真的會平安等到她擺脫一切,去救他的時候麼?萬一不能,萬一楚逸天撐不下去死了,那她,豈不是十年前欠楚逸天,十年後的如今更欠?真的要一輩子欠他?一輩子糾纏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