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子看著任千秋的表現暗自點頭,始魔宗有此通透的父子倆,不愁沒有出頭之日了:“不知小友口說結盟,有何憑證?”
任千秋小心的自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枚傳訊玉佩,道:“此乃深海墨玉煉製而成,可以傳訊百次。若有急事,可通過此物傳遞消息,我也會沒個一段時間,就過來一次商議。”
說到這裏,任千秋想起無歡小小的身影,心中一片柔軟,聲音也柔和了不少,“重天門若是有事並不急迫,也可派人到我始魔宗的聯絡點,我魔門中人皆盡可靠,無須擔心走漏消息。至於盟約,隻有口頭盟約,免得被人抓住把柄。不過父親說,未免重天門不相信,也可由我留下為質。若是重天門舍得,亦可由重天門選一女弟子,與我聯姻。”任千秋這樣說著,沒有一絲不滿之色,仿佛要作為人質,要聯姻的人並不是他一般風輕雲淡。
天陽子聽他這樣說,微一錯愕,這始魔宗還真是下了決心啊。當即接過玉佩道:“這倒不必,始魔宗雖為魔門,卻分得清大是大非,也未曾行惡,隻是行事灑脫不羈而已。任宗主與我在年少時曾有數麵之緣,他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那此事就此商定,我還要與門內長老商議,便不多留小友了。”
任千秋點點頭,飛身而去。待他回到無歡的小院,看到無歡坐在台階上似乎在哭泣,瓔珞在她身邊,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當下心頭便起了無名火。
正在此時,無歡也看到了他,喚一聲千秋哥哥,便飛撲進了他懷裏。
任千秋抱起無歡,將她放在膝頭,,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平日冷傲如他,做起這些事來竟然沒有絲毫違和感。待到無歡平靜下來,才開口問道:“怎麼了?我才離開這麼一會兒,就變成這樣了?”
無歡聽他這樣說,本已經止住了淚水又像開了閘一般流了出來。
任千秋微一皺眉,看向瓔珞:“你說。”
瓔珞眼中帶著一絲鄙視,輕蔑道:“虧他們還說是什麼名門正派,竟然這樣欺負一個女娃娃。”便三下五除二的把任千秋走後,二人被人攔下,無歡受到羞辱的事情說了一遍。
任千秋心中一痛,正邪之分啊。想到這裏,任千秋把無歡的身體扶正:“若你不想受委屈,我帶你去始魔宗。”
無歡聽到他說要帶自己走,眼中光芒大盛,可是想到母親的期許,無歡眼中的光芒又暗了下去:“歡兒……歡兒……”口中支支吾吾,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任千秋見她如此,明知道這不是無歡的錯,卻仍是起了一絲邪火。
瓔珞見任千秋有些煩躁,便笑著打圓場:“哥哥,你就不要為難歡兒了。那日她叔叔親自將她送來,她怎麼可能這樣跟我們走呢?”
任千秋聽了瓔珞的話,心頭煩躁稍解,卻未曾完全消散,便道:“若你想跟我走,我明日正午離開這裏,你可以去找我。”
無歡茫然的看著額任千秋帶瓔珞離去,眼中淚珠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第二天,任千秋果然如他所言,離開了重天門。隻是他臨走的時候,沒有看到無歡,似是有些失落,腳步一頓,還是衝上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