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伯似是早知無歡要來,早早便帶人守在了山腳。
無歡看見昌伯,隻微笑著點點頭,便帶著妮妮三人,高傲的走向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妮妮才剛帶著流風雅月安頓好幾人的行李,便見昌伯一路訓了過來。
流風雅月一見昌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識趣的退了出去。妮妮則是看了看無歡沒有任何表示,便一言不發的站到了無歡身後。
昌伯看了看妮妮,又看了看無歡,終究還是不發一言,麵上也仍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無歡隻當作沒有看見一般,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淡淡的問道:“昌伯這麼急著趕過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昌伯見無歡這副作態,便知道妮妮是不可能離開了,便皺皺眉開口道:“最近工人們都不好好幹活,已經鬧了幾次暴亂,不過都被鎮壓了。隻是,暴亂難免損失人手,我們是不是再招一批進來?”
妮妮一聽礦場中死了不少人,心中便焦急起來,一下子衝口而出:“那我哥哥呢?”
無歡沒有說話,隻回頭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妮妮便知道自己太心急,瞬間便低下頭安靜了下來。
無歡微微一笑,看著昌伯仍舊是那副淡淡的語氣:“小孩子不懂事,讓您老見笑了,改日我會好好教導的。”
說著便話鋒一轉,語氣也嚴厲了起來:“不過昌伯既是府中老人,做事應當是有分寸的,怎麼我與哥哥才離開幾日,便生出這麼多事端?是不是,該給本宮一個解釋?”無歡淩厲的看著昌伯,仿佛貪狼山暴亂都是昌伯導致的一般。
縱然昌伯老謀深算,終究地位不同,此時被無歡一問,竟然是啞口無言。
無歡看了看昌伯的樣子,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擺擺手道:“既然你說不出什麼,那就換個人來說。妮妮的哥哥不是在礦上?你派人將他帶過來吧。”
昌伯看著無歡一個外人,做出這般頤指氣使的樣子,心中不忿,卻也不知如何反駁,終究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摔袖離去。
不多時,便有下人帶著大牛回來。
雖然分別時間不長,大牛卻比之前更加憔悴。身上衣衫破碎,露出點點傷痕,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了。
無歡擺擺手示意下人退下,當屋中隻剩下三人,妮妮哭著喊了一聲“哥哥”,便朝著大牛撲了過去。
大牛抱了抱妮妮,虛弱的笑著:“我沒事,你先放開我,我有正事要跟師父說,不要讓師父久等了。”
妮妮回頭看了看無歡,又看了看大牛,終於鬆開手,抹著眼淚站到了一邊。
大牛被妮妮鬆開,頗有些艱難的走到無歡麵前,緩緩跪下磕了一個頭道:“給師父請安。”
無歡點點頭,溫柔的說道:“身上還帶著傷,就不要這麼多禮了。”這樣說著,又轉頭對妮妮說道,“去給你哥哥拿個墊子,坐下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