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古月揪著頭發,一臉痛苦,臉上的神色也是變換莫名,時而猙獰,時而悲憤,看向白城的眼中,竟然帶上了一絲慈愛之色。
“莫非他並非假扮,而是奪舍?”任千秋腦中靈光一閃,便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奪舍?”無歡與白城一同驚訝的問道,白城看向古月的眼中更是帶上了一絲熾熱。
“你看他如今的表現,可不就是奪舍未能完全成功的反噬?”任千秋說著,看了白城一眼,眼簾一垂,終究還是打碎了他的希望,“你不要抱有希望,就算奪舍未竟全功,你父親,也不可能再回來了,如今與他爭鬥的,不過是一抹殘魂,靠著心中的執念在支撐罷了。”
白城聽聞此言,再也壓抑不住傷勢,“哇”的一聲便又吐出了一口鮮血,好一會兒才顫抖著問道:“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任千秋眼中也露出一絲不忍之色,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道:“也並非完全沒有,隻是,太過渺茫。”
白城聽了任千秋這話,便知父親回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臉色更是灰敗,不過他還是看著古月堅定的說道:“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救回父親,哪怕隻有一絲希望。”
無歡看著白城,眼中也露出一絲傷感,握住他的手道:“放心,我們會幫你的。”
白城感激的看了無歡一眼,卻聽得任千秋在旁邊低聲道:“注意,是時候了。”
無歡二人驚訝的抬頭,果然那古月麵上神色不再變幻,而是終於穩定了下來。
正在疑惑這人是古月還是百裏落雲之時,便聽得白城激動的喊了一聲:“父親。”
那百裏落雲麵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慈愛的看著百裏落雲,不過很快他便急切的對無歡二人說道:“快,我壓製不住他很久,你們快出手,費去他的功力,我自有辦法驅逐他的殘魂。”
無歡看了他一眼,心思一轉便有了明悟,毫不猶豫的全力出手,抬手便是她自幼修習的八荒掌。
百裏落雲看著無歡出手,麵上露出一絲驚訝,不過他還是拚盡全力壓製住了古月的神智,死死的站在了無歡身前,任由無歡一掌印在了他的丹田之上。
無歡一掌印出,便急急退回任千秋身邊,與任千秋二人一同密切的注視著百裏落雲的變化。
隻見那百裏落雲受了無歡一掌便跌坐在地,竟然就勢盤膝坐了下來。大半個時辰才緩緩睜開雙眼站了起來。
看到百裏落雲又站了起來,無歡心中一驚,又做出了防禦的準備。
不料那百裏落雲卻並沒有動作,隻是輕咳一聲,便又坐了回去:“小友不必擔心,那古月已經被我除掉了。”
“父親。”白城,應該是百裏無城,驚喜的叫了一聲,便掙紮著站起身撲了過去。
百裏落雲慈愛的撫摸著百裏無城的脊背,卻示意他退到一邊,轉而對無歡問道:“敢問小友,如何會使得我百裏一族的八荒掌?”
無歡看著百裏無城的表現,便知這便是真正的百裏落雲,不過她有了前車之鑒,還是回頭看了看任千秋,見任千秋點了點頭,才走上前去對百裏落雲道:“我叫百裏無歡,是無極宮第五十代宮主。”
百裏落雲看著無歡,愣了一下才問道:“有何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