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甬道沒有一絲光亮,寂靜的隻有無歡一個人的腳步不停的回響,無歡走了約有半刻鍾,既沒有發現任千秋的蹤影,也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當然,也沒有找到出口。
無歡突然有一種感覺,任千秋近在眼前,可她卻看不到。
壓抑的氣氛,讓無歡終於忍不住,一拳轟在甬道的牆壁上,甬道頓時搖晃起來,一顆顆碎石從甬道上方落下,也終於讓無歡看到了一絲光亮。
原來這甬道的牆壁並不十分厚實,隻有薄薄的一層,漆黑的空間讓無歡根本沒有發現,自己隻是在一個環形的甬道中兜著圈子,若不是無意中轟出的那一拳,無歡不知要在這裏繞上多久。
看著牆壁另一側透過來的微微亮光,無歡咬咬牙,接連幾掌排出,終於將牆壁轟出了一個可以讓她通過的大洞。
牆壁的另一側如同前麵一樣,是一個巨大的空間,無歡閃身進去過後,被她轟出的大洞竟然自己緩緩彌合。
無歡四處觀望也沒有發現這巨大的空間中有任千秋的影子,正在她失落不已之時,聽到另一側的牆壁那端傳來一聲驚喜的呼喚:“歡兒?!”
無歡順著聲音望去,終於在對麵的牆壁上發現了一個小孔,任千秋的聲音 便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無歡趴在牆壁上,驚喜卻帶著小心翼翼的問道:“千秋哥哥,真的是你嗎?”
“是我,你站遠一點,我打破牆壁過去找你。”
無歡輕輕的答應了一聲,便退到一旁,隻聽一聲巨響,對麵的牆壁便轟然倒塌,任千秋的身影從一片塵土飛揚中顯露出來。
無歡看著麵前黑色的身影,眼眶中溢滿了淚水,撲上去緊緊的抱住任千秋:“千秋哥哥,歡兒終於見到你了。”
任千秋抱著無歡,眼中也溢滿了溫柔:“好了,這不是見到你了嗎?”
二人攜手走進石室,見到身後的牆壁又在緩緩彌合,也渾不在意,如今他們的眼裏心裏,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
二人在石室中沒有發現出去的路,也沒有感覺到任何危險,便在石室正中大剌剌的坐了下來。
無歡倚在任千秋肩頭,眼中帶著一絲恐懼:“千秋哥哥,你知道嗎?很多時候,我都會忘了,你離我而去隻是我們商量好的一場戲,整整半年沒有接到你的任何消息,我以為,我以為。”無歡泣不成聲的抱住了任千秋。
任千秋抬手回抱住無歡,眼中也蒙上了一層水霧:“其實,那時候我真的想過,你這麼強大,會不會有一天跟不上你的腳步,是不是幹脆,就這樣一走了之。”
輕輕撫摸著無歡的脊背,安撫著她的情緒,任千秋的聲音低沉的流淌:“可是我回到始魔宗才發現,你的影子占據了我的眼睛,我的心,讓我每一刻都活在思念的煎熬中。”
任千秋突然輕笑出聲:“你知道嗎?有好幾次,我都差點將瓔珞認作了你。”
無歡緊緊的抱著任千秋,帶著重重的鼻音:“千秋哥哥,我們以後不要再這樣演戲了,有什麼困難一起努力扛過去,好不好?我真的好怕,那些日子總是夢見我們真的已經分開,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