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歡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沒有瞞過眾人的眼睛,放在任千秋眼中更是如遭雷擊。
恨恨的看了一眼姬無歌,任千秋牽住了無歡的手,走到姬無歌麵前:“這些日子多謝你照顧歡兒了。”
姬無歌反應卻是平淡,點點頭道:“照顧宮主本是我分內之事,任兄不必介懷。”
說完姬無歌就走到天陽子等人麵前,把近幾日打探到的情況又仔細的講述了一遍。
看著三人的表現,天陽子等人都是嘴角一抽,尤其是任逍遙,看著兒子近乎幼稚的宣告主權,臉上更是露出了慚愧之色。
“教子無方,教子無方啊。讓大家見笑了。”
任逍遙這話卻是不好讓眾人接口了,你教子無方我們都知道,可是要明說出來不久撕破臉了嗎?
天陽子表情越發的扭曲,急忙把話題拉到了姬無歌彙報的情況上:“無歌,你們在這裏時日不短,周圍環境大概也就是你方才說的那樣,對於這個陣法,你們可有什麼研究了?”
“我們怕打草驚蛇,不敢輕舉妄動,隻在外圍查探,因此打探到的消息不多,全都在這裏了。”姬無歌掏出一枚玉簡遞給天陽子,臉上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天陽子接過玉簡細細研讀,又遞給清遠道人等一一讀過,才開口說道:“信息確實不多,不過你們能打探到這麼多,已經很不容易了。諸位道兄有何看法?”
任逍遙首先搖頭:“我始魔宗對於陣法一道實在不精,若是道兄研究出方案,讓我始魔宗出個力氣還行,至於讓我想個破陣之法那真是難為我了。”
天陽子早已知道會是如此說法,也不為難他,轉頭看向了姬成言:“姬道兄可不要推辭,藥王穀雖說以丹道聞名,我卻知道,藥王穀這陣道修為也是不弱的。”
姬成言微微一笑,也不推辭:“道兄過譽了,不過既然總要有個方案,那我也隻能拋磚引玉,先拿個說法出來了。”
“我看著陣法並非有多強的攻擊力,而主要以困人為主,唯一擔心的就是是否陣法上被做了手腳,有了傳訊之功。若是有了,那恐怕就要麻煩一些,不能一舉破陣,就要準備應對上界來人了。”
見天陽子等人都沒有反對的意思,姬成言頓了頓便繼續說了下去:“至於這破陣之法嘛,其一,便是強行破陣,這樣做的後果我也不必再說;那其二就是找到陣眼,不過這個耗時許久,中途也未必就能封鎖住消息了。”
“道兄快說重點吧。”任逍遙卻是有些急了,催促著姬成言。
“其三,便是我推薦的破陣之法,以陣融陣,選一薄弱區域,另設一陣法融入其中,隻要我們能夠打開一個小的缺口,那下麵無極宮的大陣,無歡宮主應該可以解開吧。”
“我可以。”無歡點點頭,與任千秋一同走過來,“無極宮大陣雖然複雜,我卻學過破陣之法,這個應當不成問題。”
得到了無歡的讚同,姬成言點點頭看向天陽子:“不知道兄以為如何?”
天陽子搖搖頭,臉上卻掛著笑:“我原想以陣破陣,沒想到道兄技高一籌,想來這些年修為也是進益不小,等此間事了,我們兄弟好好切磋一番。”
因著天陽子這句話,場中氣氛稍微輕鬆了些許,一行人也迅速的定下了破陣的方案。
先由姬成言布陣,以陣融陣,爭取不驚動上界就悄然進入。若是不行就按照天陽子所言,以陣破陣,若是動作迅速,動靜小一些,或許上界隻會以為是意外,最多派人前來查探修補,那來人修為定然不會太高,那眾人就有機會將那人留下了。
最壞的打算便是,萬一被上界發覺,說不得拚著硬碰硬也隻能上了。
定下了大的方向,姬成言就開始仔細的研讀起姬無歌等人這些時日收集來的信息,仔細推敲著要在哪裏融入大陣,為此還親自下海數十次,隻為了尋找一個最佳的方位。
看著姬成言幾百歲的年紀,還要為了自己奔波,甚至親身入海,姬無歌心中酸楚不已。哪怕眾人都說是姬成言大義,姬無歌卻知道,他的父親做這麼多,隻是為了無歡,準確的說,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如此查探了三日,姬成言從海麵上鑽出來,帶上了一臉喜色對著天陽子喊道:“找到了。道兄快快派人隨我下去布陣。”
聽了姬成言這句話,天陽子等人心中都是一鬆,清遠道人更是要親自入海,卻被天陽子勸下:“師叔在我們這群人無論修為還是威望都是最高的,若是我們在海底出了什麼岔子,還需要師叔主持大局,還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