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美好,現實是殘酷的。作為一個警察,劉欣的觀察力是很強的,她從唐清清和歐陽雲天的言行中,能夠看出他們雙方相互喜歡著對方,自已僅有的一絲希望也瞬間破滅了。讓她說不出的心痛,她不敢在這裏再待下去,怕自己會情緒失控。
“你們逛吧,我突然想起局裏還有一些棘手的事情要處理,先走了。”劉欣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對歐陽雲天他們說道。
“劉欣姐姐,你就不能多待一會嗎?”一直聽著眾說笑不曾主動開口的夢嬌嬌,拉著劉欣的手有些不舍地說道。
“對啊!幹嘛急著回去,警局裏又不是你一個人。”小胖子諸葛司馬也忙附和道。
“不行的,以後我們找機會再聚吧!”劉欣丟下這句話便匆匆離去。
“好了,人家有工作要做,不能陪我們在這裏虛度光陰。再說,大家都生活在一個城市裏,以後有的是相聚機會。走吧,我們去看看那五百年前就開鑿的人工湖。”歐陽雲天頗為輕鬆地說道。他對於劉欣的突然離去也有些奇怪,但是更多卻是高興。
為什麼,為什麼我苦苦尋找了兩年的結果會是這樣,誰能告訴我!這兩年來,我工作、吃飯、睡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就連做夢也全都與他有關。以前四處找他,現在終於找到了,可是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那個結果。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劉欣駕著自己的摩托車出了京華大學,拉響警,一邊不計後果,瘋狂地向家奔馳而去,一邊苦苦地自問著。眼淚止不住地從那雙原本美麗,現在卻已紅腫的眼睛裏流趟而下,被八月天的高溫和迎麵吹過的風所風幹,在那絕美的臉上留下兩道清晰的淚痕,讓大街上許多看見這一幕的男人心痛不已,生出衝上去安慰一番的衝動。
“臥槽,警察也不用這麼囂張吧,想撞死老子不成?”一個與劉欣擦肩而過的的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次冷汗,不由得罵道。這一路上,這樣的事沒少發生,好在劉欣拉響了警報器,過往的車輛紛紛給她讓道,否則不撞車才怪了。
她現在什麼不顧,隻是一味地加速,再加速,瘋狂地向家中趕去,將歐陽雲天的那件風衣抱在懷裏,那樣也許她的心裏會好受一些。
嘭!
劉欣衝回家,也不理會母親的喊叫,哭泣著衝進自己的房間,重重地摔上房門。撲倒在床上,抱著那件一直抱了兩年的風衣嚎啕大哭。
“欣欣,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快開門,不要嚇媽媽好嗎?”劉欣的母親王蘭焦急地敲著劉欣的房門。
兩年前,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劉欣曾有一段時間日不能安,夜不能寐,一閉上眼睛就會看見那八個罪犯獰笑著向自己走來,而自己卻又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隻剩下恐懼,她甚至感覺自己要瘋了。
後來,她發現,每當自己害怕的時候,隻要想起那一張還有些稚嫩卻又桀驁不馴的臉,懷裏抱著他留下的那件風衣,聞著殘留在上麵的氣息,想著那個救她出虎口的他,她心裏就感到很安全,很放鬆,甚到不會再害怕。
從此,她腦中塞滿了那個少年,睡覺的時候都會抱著那件風衣,下班回來第一時間走進房裏將那個件風衣抱在懷裏抱一會兒,兩年來這個習慣一直不曾改變。
漸漸地,她發現自己無可救藥地愛上懷裏那個件風衣的主人,那個連名子也不知道的少年。可是,她以工作之便,四處尋找救了她一命的那個少年,這一找就兩年。四天前,在那件搶劫案中,她終於見到那張讓她癡迷的臉,也知道了他叫歐陽雲天,是劫匪的人質。
當她在唐振國的病房裏見到歐陽雲天的時間,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一肚子的話沒有了,反倒沒由得生出一股怨氣,怨恨歐陽雲天當初的不辭而別。所以,她才借機整整他,接近他,讓他知道自己喜歡他。可是,當她剛才知道歐陽雲天已經有未婚妻了,她的心碎了,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痛,她也被完全淹沒在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