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裳黑布之下的臉龐已經被翻騰的氣血燒得通紅,貝齒輕輕咬住唇瓣,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裝模作樣!”前一刻他還摟著女子談笑風生,怎會不懂?
那男子忽地明白了她的意思,似是被震驚了,眼中頓時充滿了不解。這是怎麼回事?一個黑衣女子半夜裏闖進屋來,凶巴巴的竟然是為了讓他與她……
寒裳看著他震驚的眼神,嘴角輕抽了一下,心中漫過一絲酸楚。他的眼神仿佛一把鋒利無比的劍,將她守了許久的自尊心一下子劈成了兩半。“還不懂嗎?”她竭力將自己的聲音壓低,不讓它泄露一絲心中的情感。
男子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一絲不著痕跡的玩味,嘴上卻說:“姑娘怕是在開玩笑吧,在下可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寒裳輕輕一笑,語音在黑布下充滿了危險,“放心吧,不會有損於你正人君子的名譽!”的確不會有損,因為事後他便再也不需要名譽了。
“這麼說,在下沒有選擇的權利了?”男子的眼中頓時盛滿委屈,仿佛他多麼純潔,讓他做那件事是多麼為難一般。
真可笑!寒裳心底升起濃濃的哀傷,不禁從嗓子眼裏發出一聲滿是嘲諷的笑。她,才是純潔的不是嗎?讓他染指,那是便宜了他!
秀眉猛地一蹙,她伸手將他推倒在床,冷聲道:“你道我喜歡你們這種肮髒的男人麼?”若不是中了毒,不得不為之,她又怎會自毀清白?
男子苦笑起來,無奈道:“姑娘,你可以走的……”
男子的羅嗦讓寒裳怒從心起,他說得越多便越像是對她的侮辱。她水眸微瞪正要發作,卻感覺一股強烈的氣息在體內猛地一撞,身體禁不住微微地顫抖起來,臉上也湧上了異樣的紅潮。本是狠厲的話語,到了唇邊卻變成了斷斷續續的隱忍,“我……暫時不能走……”。
男子眸光微微一閃不說話了,他深深地凝視了寒裳一會,才可憐兮兮地問:“當真要如此嗎?”
寒裳狠咬著牙,竭力抑製著身體的顫動,淡淡地回答:“不然,就去死!”
男子身子一抖似乎被嚇著了,凝神不語似乎在努力集中某種注意力,過了片刻苦著臉道:“姑娘這樣凶巴巴的,讓在下怎麼行?”
“那要如何?”寒裳遲疑了片刻,問。雖然知道男女之事,卻從未有過,一個少女就算懂,又能懂到哪裏去?
一抹淡笑在男子的嘴角凝聚,讓他本就清朗的臉龐變得溫和迷人,他的語氣似乎也隨著這笑容變得溫柔起來,“至少姑娘該溫柔些。”
“怎……怎麼溫柔?”寒裳微微一怔,腦中浮現出那個大紅色的身影,每當那個女人提起叫藍禦風的男人時,原本凶巴巴的臉龐便會變得異常柔和,那種便是溫柔嗎?如果是那個,她才不要!
男子輕歎口氣,指著她蒙著的黑布,無奈道:“最起碼,姑娘戴著這個,便溫柔不起來!親吻是必要的。”
提及“親吻”兩字,寒裳的身體不禁微微一顫,勉力壓抑的情潮猛地從小腹直衝而上,讓她腦中一片混亂。她直直地站在床邊,忽地便脫掉了身上的衣衫。
潔白滑膩的鎖骨在昏黃的燭火下隨著急促的呼吸輕輕抖動,帶著無比的魅惑。“這樣夠溫柔吧!”寒裳咬著牙,極力抑製著心中升起的的羞恥心,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