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裳出手如飛,卻始終沒有攻擊那些守衛的重要部位,一有機會便向史春生撲去。
史春生也不知是不是藥物的作用,趁亂竟依然扛著那個女子妄圖往自己的住處而去。
正在這時,一道飄逸的身影不知從哪裏降落下來,一把攔住了想要逃跑的史春生。他長臂一撈,不知怎的,就將那女子從史春生的肩上撈了下來。
史春生藥物作用到極致,返身過來奪搶,卻又哪裏是來人的對手,隻一個回合便被藍禦風一下子擊在後腦勺,暈了過去。
藍禦風將被擄女子好生放下,伸手在她的鼻下探了探,斷定隻不過是暈過去了,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他轉過身看了史春生一眼,眉頭輕輕一蹙,對著隨行的守衛說:“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
守衛應聲去了,他才將腳在地上輕輕一點,高高地縱起身來,朝著被守衛團團圍住的寒裳飛去。
寒裳漆黑的眼眸冷冷地凝視著周圍的守衛,蒙麵黑布下的唇角卻有了彎彎的弧度。他來了,她怎會看不見?
藍禦風的嘴角也掛上了溫柔的笑容,那種笑隻有她知道,在彼此肌膚相親的時候,他就常常這樣笑,無比溫柔無比寵愛。
寒裳的心中不由地一蕩,麵上卻要裝作不認識他的模樣。她將修長的手指指向藍禦風,故意放冷了聲音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窩藏這樣的采花賊!”
藍禦風的笑容便漾得更大,“原來是女俠,有失遠迎啊!”他明知她故意裝作不識,倒也樂得跟她玩這個遊戲。
寒裳唇角的笑意直達眼底,繼續說著:“快把那個采花賊交出來!”
“我們不是窩藏,更沒有唆使那個人去擄奪婦女,我們隻是將他暫時押下去了,希望能將事情搞清楚。如果女俠不嫌棄,不如進來坐一坐,等著我們給個結果如何?”藍禦風緩緩地說著,絲毫沒有防備地將她邀請進了船坊。
人總是這樣,對於自己親近的人,鮮少有防備。
寒裳心頭不由一喜,進入船坊竟然這樣容易!但是隨即,便又湧上無言的苦澀,她利用他的情感越多,便越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門口的守衛分開一條路來,很識趣地將寒裳讓進船坊裏,這種排場倒有點夾道相迎的意味。
寒裳慢慢地走進去,人群圍成的路盡頭,站著一聲淺藍色衣衫的他,高大挺拔,霸氣卻不失溫柔。
她緩緩的走到他的身邊站定,聽見他微微俯身,用一種幾不可聞的聲音在她耳邊悄聲調戲:“怎麼,想我這個夫君了?”他的眉梢瞬間染上無邊的春色,卻從眼底泄露出對她的愛戀。
寒裳的心兒猛地一顫,差一點就要忍不住撲進他的懷中了。好幾日未見,怎會不想?
但是,周圍有那麼多人在看,她不得不作出一副高傲而端莊的樣子,問:“請問公子,這裏是哪裏?”
藍禦風微微一笑並不答話,隻是將手一伸示意她往裏走,“女俠不必著急,先去我們接待貴客的地方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