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趙文君,很多人(特別是女人)搞不明白,她也沒對別人做過令人發齒的事來,對人也不壞,表麵上好像與每個人都很談得來。但是,就是沒有人喜歡她,誰與她說話做事都很抵觸。就算她沒惹到別人,還是有很多人很不喜歡她,隻不過表現得不明顯而已。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討厭一個人也不需要理由。這是真理!
客觀說來,趙文君除了人美得妖豔,腦袋也聰明得讓人難以置信,她的美貌和智慧成正比例關係,很多人都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也因為這一點,很多人想不通,她為何把自己安排進了如此垃圾的班級,毀一天算一天。青春,是經不起刻意的浪費。今天是迎麵而來,明天便絕塵而去,悔之不及。
這裏用到安排,要強調的是,沒有人可以安排她,除了她自己。她是美麗而且聰明的女人,她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包括上進或者墮落地度過高三。
所以,蔣嶺倩盯著她,就像盯著承載了五千年興衰的曆史書,疑霧團團。要等到破解的那一天,遙遙無期。
但是,不可否認,趙文君很有手段,她懂得在各種場合進退自如。無論有多棘手的問題,隻要她出馬,迎刃而解。
比如說關於這隻“女追男”的燙手山芋,到她手裏,隨即變成天然無公害的綠色美味,香飄四溢。
整件事情的過程,蔣嶺倩從頭到尾,一概不知。她不清楚這個狐媚的女人,到底使了什麼手段,竟然把事情解決得如此漂亮,一如她漂亮的外表。
真的,趙文君裏裏外外都很漂亮,從現象到本質。
那天晚自習後,鄭依明叫住她,“小雙,我們可以談談嗎?”
那時,她心跳得失去了節奏,一時不知作何反應,望望李嫚,她立即做出慫恿的姿勢。趙文君也在一旁鼓起。倆人的表情都壞壞的,一臉奸相。
蔣嶺倩無賴,吸吸氣,點頭隨他離去,心裏升起微微的後悔。現在,真的沒有退路了,咬牙硬拚吧!
她覺得這比打一仗還要艱難。
承載著身心的雙重壓力,機械地踩車跟在他的身後,胡思亂想。
“小雙,”這叫聲驚醒了正天馬行空想入非非的蔣嶺倩,她抬起頭,慌亂地刹車。
左右環視,到了一個很寧靜的廣場。
記得不久前才破土動工,動土儀式那天,搞得非常隆重,以至於最後家喻戶曉。
那天,秧歌舞蹈,空前熱鬧。台上聚攏著花枝招展的一群舞女,跳啊跳啊,特別激動特別賣力。以至於到最後,那看似堅固的木板舞台終於承受不了超負荷施壓,“哐”,隨著驚天的聲響,全體舞女就像泥鰍沒入沙子,集體在台上消失。
人頭攢動的舞台下麵,一時半會兒沒有弄清楚狀況,還呼天搶地的拍手叫好,響徹雲霄。
最後,n隻手呼啦啦地伸起來,顫顫巍巍,哀號連連。現場版的倩女幽魂。於是,在這種情形之下——
台下立即雞飛狗跳……
想到這裏,她不由哧地笑出聲,忍俊不禁。
“你在想什麼,怎麼開心?”鄭依明看著她,好笑的問。
“哦,沒,沒什麼?”蔣嶺倩斂住笑容,左右瞧瞧,裝著無意地問,“你帶我來幹什麼,怎麼神秘?”
鄭依明笑笑,擺出很受傷的樣子,傷感道:“我還以為你知道……”
樣子可憐得要死,好像蔣嶺倩深深傷害了他純潔脆弱的心靈。
“有什麼就說。”蔣嶺倩故意很不耐煩地開口,以一種非常不屑的姿態,擺擺手。
鄭依明依舊笑笑,如沐春風:“你很清楚。”
“什麼……”蔣嶺倩臉唰地紅了,鬱悶,她在心裏偷偷怨恨,你不要老這樣逼人就範好不好,把老子逼急了,一拳揍得你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