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哥哥牽著妹妹萌萌的場景,但是花顏卻看到何以琴見到兄妹兩個突然間臉色僵硬,甚至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就像是害怕小孩子靠近一樣。
那麼大方的何以琴竟然露出這種表情,花顏都震驚了。
而葉海笙也注意到了何以琴的動作,不悅地看了她一眼,何以琴咬咬牙,但是仍舊不敢上前。
“怎麼了?”嚴玲蹲下身抱住微微。
“爪子!”微微把手裏抓著的小螃蟹“嘩”地提了起來,還哈哈大笑。
“小心點!”何以琴遠遠地提醒微微。
嚴玲也是趕緊地哄微微把小螃蟹交出來。
花顏還以為何以琴討厭小孩子,但是現在看來她對小孩的關注與疼愛不比別人少,可是那個反應是怎麼回事?
嚴玲也無奈:“琴兒,你這小朋友恐懼症還沒治好嗎?”
“玲姐,讓你見笑了。”葉海笙笑笑。
何以琴則是麵露窘色。雖然葉海笙此時此刻護著她,但是她會患上這種難堪的心理疾病怪誰?雖然公公婆婆明麵上不催他們要孫子,但是婆婆明顯對她有意見了……
如果能離婚就好了——何以琴不止一次在心裏如此強烈地期盼,但是軍婚不是說離就能離的……
跟主人打過招呼,當然要跟壽星問候一聲。
花顏跟嚴容來到裏屋,就看到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一身深紅色唐裝的老太太被大家圍著。
老人家滿頭白發,但是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頭發上還戴了鮮豔的發誓,讓她更顯神采奕奕。
“奶奶!”嚴容上前跟老太太打招呼。
圍著老太太的大夥兒看到是嚴容,紛紛給他們讓了一條道。
“哈?”老太太耳朵不太好使,甚至聽不清聲音從哪裏來的。
嚴容上前握住老太太枯槁的雙手。“奶奶,是我,嚴容!”
“你是誰啊?”老人家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呆呆地看著他繼續追問。
“是嚴容!”嚴容也很有耐心,加大了聲音再一次重複。
“什麼容?”老人家呆滯地看著她,仍然沒分辨出來。
“嚴容,我是嚴良的兒子。”雖然很不想報上嚴良的名號,但是他有經驗,老太太會通過嚴良記起他。
“啊……嚴良……良子啊!”然而這次老太太並沒有通過嚴良而記起他,反而因為那一句“嚴良”把記憶拖回了好久好久的從前。
“良子,你來了!”老太太拉住嚴容的手,目光慈祥又堅定:“你別怕,就算秀英和宏揚不在了,你就是我葉家的兒子,我絕對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老人家重複屬於那個年代的語言與動作。
如果不是知道嚴家和葉家的過往,花顏覺得自己會聽不懂老太太在說什麼。
而嚴容假裝自己是那個時候的嚴良,老人家說的每一句話他都仔細地回答。
老太太突然看到了花顏,她驚喜地上下打量花顏:“良子啊,你跟花花一起過來看我了?好哇……好哇……”
花顏看到老太太一副審視媳婦的眼神上下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