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懂事開始,就一直想要跟她分開,可是聽到她跟我說分手,我卻一點都……都高興不起來……”葉海圖說完就低下了眼眸,迷離的瞳孔慢慢地被悲傷入侵,他甚至像受到了挨打一樣抬起手緊緊護住了腦袋。
“我被分手了,室友們都祝賀我……他們說我跟綿綿很配,我、我……現在跟綿綿交往了。”
他並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自己想要的是誰,既然大家說他們適合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吧。他向黃鶴綿告白了,黃鶴綿嬌羞得低下了頭,還啪嗒啪嗒掉了眼淚。
他向來都知道黃鶴綿很脆弱,還很多愁善感,眼淚總是說來就來,隻是他不懂,為什麼一句交往就能讓她淚流滿麵。如果是魏子芮的話,聽到這樣的話肯定會歡呼著抱住他吧?
跟黃鶴綿交往之後,葉海圖才發現無論黃鶴綿做什麼事情他都會自動代入魏子芮的反應,哪怕魏子芮已經不再出現在他的視線,可是他卻仍然覺得魏子芮從來都沒有離開他一樣。
明明分開之前是那樣嫌棄她,覺得為她做什麼都是在強迫自己,都是忍耐,都是煎熬,分開以後卻犯賤地想念她,他這不是腦子有病嗎?以前從來沒注意過的關於她的細節,在她離開後竟然越發清晰,清晰地讓他快要崩潰了。
他告訴自己現在他是黃鶴綿的男朋友,心裏不能再想著別的女人,然而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他的心仿佛被冰封了一樣,拒絕一切關於黃鶴綿新的信息進入。
而這些天一直纏繞在葉海圖的心口的卻是一次與魏子芮的巧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起了魏子芮,心裏難受,葉海圖的思緒竟然一點點變清晰了。
“那天,我去排球社找綿綿,再路上遇到了子芮……她抱著一大摞厚厚的書本路過,書本太高,她都看不到我……”想起那時的場景,葉海圖的眼神變得糾結,變得愈發痛苦。“要知道,她以前是超過兩本的書都要我幫忙,連礦泉水瓶蓋都擰不開的人,那時候竟然一口氣抱著七八本書,走路還生風!你知道我當時的感受嗎?”
葉海圖激動地看向嚴容。“難道她在我麵前都是裝的嗎?其實她力氣根本就沒有那麼小,她能抱得動那麼重的書,怎麼會抱不動兩本書?怎麼會擰不開瓶蓋?她一直都在騙我嗎?我被她騙了十幾年!而我還在拚命地想念她,連新交的女朋友都帶著她的影子!”
說到這裏的時候,葉海圖的表情都猙獰了。
嚴容沉默了片刻,看著他的眼眸,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她在你麵前兩本書都拿不動,礦泉水都擰不開嗎?”
“她在騙我!她在愚弄我!”葉海圖恨恨地說。
嚴容卻長舒一口氣,嘴角帶著笑意:“我啊,做夢都希望花顏在我麵前手無縛雞之力,但是那個小笨蛋卻急著把自己練成跆拳道高手。”
葉海圖被酒精充斥的大腦完全轉不過彎來。
“你希望花顏對你作一點?為什麼?難以理解!”葉海圖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