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花顏和應東太多。
特別是花顏,她和花憐都是整件事情裏麵最無辜的,可是花憐死得那麼慘,花顏又從小到大吃了那麼多的苦,他最想彌補的人就是花顏。
“不會的,請相信我的選擇,姨丈!”花顏堅定地對夏成鈺說。
她是看明白了,夏成鈺和應東想給她一個可靠的娘家,想告訴嚴容,她是有人罩著的,不是隨便可以欺負的,所以才演了這一出。
她很感激應東和夏成鈺的心意,但是她也相信著嚴容!
嚴容也開了口:“姨丈,雖然我們現在都很年輕,結婚或許太早,但是我向顏顏求婚絕對不是草率的決定!請您相信我!”
所有的承諾都不足為據,重要的是真心,所以花裏胡哨的話嚴容也不說太多,時間才能證明一切!
夏成鈺閱人無數,此時嚴容表現出來的誠意他了然於胸。
他很多時候都在想,如果當年花信的父母還在的話,一定會反對花信和他在一起吧?年輕時候的他太輕狂,一點都不可靠,完全就是一個不足以托付終生的男人的典型範例。
他來之前就告訴自己如果嚴容的表現有一丁點兒他當年的混球模樣,他一定要阻止花顏和嚴容在一起,但是看到這裏他放心了。
嚴容這小子跟年輕時候的他完全不一樣,是用真心在經營自己的愛情。
漫長的沉默之後,夏成鈺終於開了口,卻是對應東說的:“兒砸,你怎麼看?”
應東翻了翻白眼:這貨就知道把難題丟給他!但是看在夏成鈺剛才“恐嚇”嚴容的架勢上,他就稍微原諒他。
“嚴容,我們今天就是想告訴你,你要是敢辜負顏顏,我和我老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應東看著嚴容的笑臉,麵無表情地開口。
“應東,別搞得跟黑、社、會似的!”花顏汗顏。
要是花顏知道自己的大姨丈跟自己男朋友一樣都是黑、社、會,估計要打自己臉了。
應東對花顏道:“顏顏,嚴容要是欺負你,千萬不準忍氣吞聲,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花顏笑著點了點頭:“我會的。”
“恐嚇”的目的也達到了,夏成鈺一改方才嚴肅的態度,嬉皮笑臉道:“外甥女婿,滿上!”
應東給了他一腳,夏成鈺立即改口:“阿容,趕緊滿上!咱們不醉不歸!”
“好!”嚴容笑著給夏成鈺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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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散盡,花顏和嚴容打的離開了,夏成鈺要應東跟他一起回家,結果被應東嫌棄了一臉,所以到最後藍悅隻看到夏成鈺一個人一臉滿足地從餐廳出來。
“老大,您辛苦了!”一直待命的阿彪立即上前給夏成鈺開車門。
“老板,麻煩以後這種私事,你自己打的回去,我可是很忙的!”藍悅一點都不買賬。
“別這樣,小悅悅,老板我今兒幹的可是結結實實的公事!你說是不,阿彪?”夏成鈺樂嗬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