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我再次扯開嗓子喊著。
這太讓我感到鬱悶了。
我現在已經開始懷疑我是不是神經病了!!
“有……”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來,帶著點點嘶啞。
我迅速轉頭,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那裏還有一個床鋪,先前我竟沒有注意到,那邊床上還躺著一個人!
“你是誰?!”
那邊白花花的一片,隻能看出隱約的有個人形躺在那裏。
“你不認識我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一點熟。
我仔細的瞧了瞧,這麼白……
“白毛?!”
他竟然是我第一次被關在地下室的時候順手扛出來的那個白毛老兄!
“什麼白毛……我有名字的,我叫傅皓安,大家都叫我符號,你也可以這樣叫我。”他支撐著手臂坐起身,捋了捋身上大片大片的白毛。
“呃……符號,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啊?”符號……好詭異的別稱,我還是喜歡叫白毛,順口。
“我一直在這裏啊,所有諾頓裏麵救出來的學員都在這裏。昨天我看一群人風風火火的把你送來,我就知道出事了。”他伸出一根手指篤定的講著。
“那送我來的都是誰?有沒有一個穿休閑裝戴粉眼鏡的女孩!還有一個長得斯斯文文戴金絲框眼鏡的男的?”我急急的問道。
“沒注意……”他撓撓頭,那些絲絲縷縷的白毛再次蕩漾開來。
“你一直這樣?”
“哪樣?”他看了看自己,覺得好正常的樣子,一臉的不解。
“醫生怎麼沒把你這些毛刮掉?”這麼多白色的毛長在身上,肯定也很不舒服的吧?現在可是夏天!而且出門也會被當成怪物的!
“才不!這些毛可是寶貝,我的每根毛都是可以控製的!剪掉它們,和剪掉手指有什麼區別!”他突然激動起來,捍衛自己毛發的樣子。
“呃……”我忽然有些不明白了。
隻見他身上的毛,呼啦一下像刺蝟一樣立起來,蓬蓬著,其中的一縷嗖的一聲竄到我的臉頰邊,然後越過我,卷了一個水杯拽回他身旁。
他伸出手將那個水杯取下,炫耀的看著我。
這這這……這未免太離奇了。
這遠在我世界觀之外!
“醫生說我這是一種返祖現象,他們給我注射的藥物,改變了我的身體機能,但是醫生並不知道我身體發生了異變,隻當我是長了白毛,我也是到了這裏之後才知道的,要不是看你救了我,我也不告訴你呢。”他一臉傲嬌的樣子,整個臉龐也是朦朦朧朧的擋在白毛之中。
細看一下,他甚至連先前隱約有些黑色的發根,也全部變成了白色,現在看起來,就是個巨大的白毛猴子!難怪我一開始沒有看到和白色床單被罩融為一體的他。
那我究竟是怎麼到這醫院來的?
方筱悠和皇甫語又去了哪裏?!
為什麼這裏隻留下了我一個人?還和諾頓的學生關在了一起?!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了腳步聲,隻見白毛老兄嘭的一聲躺回床上,整個人直挺挺的不再講話。
他呆的久,肯定比我有經驗!於是我也趕忙躺下,裝作沒醒來的樣子。
我緊閉著眼睛裝昏迷,隻聽著大概有兩個人進來了,他們走到我的床鋪邊上站住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