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又不是奸你,隻是給你綁一綁頭發。”我把他兩邊的頭發撩開,然後悄悄撕開了一條白床單,變成編小辮的繩子。
“你可輕點……”他顫顫巍巍的,生怕我弄斷他一根毛的樣子。
“咳咳……再說全都給你扯掉。”他聽後立刻閉了嘴,但依舊緊張兮兮的看著我。
其實我也是閑的,等待的時間百無聊賴,在這裏又除了白毛沒啥好玩的,以前我常常給小土豆編頭發,好久沒編了,竟然覺得不太熟了。
兩邊的鬢角被我一路編成魚骨辮扯到了後麵,再用白床單係了一個扣,這樣白毛的臉就露出來了,不會顯得像個猴子了。
別說,長得也不錯,就是略顯蒼白了,嘴唇一點血色也沒有,顯得比那個皇甫語還要秀氣。
兩側的毛發收拾完了,像個人樣了,接下來就幫他簡單弄了弄胳膊上長的幾乎有半米多的毛。
白毛全程緊張到不行,據他說,那些毛就像是手指腳趾,是有觸覺的,我摸那些毛發的時候,他是有感覺的。
這麼說,就證明,他的那些白毛裏麵現在已經生了神經有了感官,和手腳一樣。
弄完之後,白毛火速搬回了自己床上,然後對著玻璃反射出來的自己愣了愣,忽然傻笑了起來,說自己臉忽然白了那麼多。
折騰了一陣,太陽已經露出了橙紅色的邊兒,就隻等待著入了夜了。
因為燈爆了,所以太陽沉下去之後,屋子裏就漸漸變得越來越黑,隻有白毛身上的毛在夜色中泛著點點白光。
果然,剛一入夜,就有一個暗綠色的螢火從牆角擠出來。
“嘿,你來了。”我打著招呼。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馬小鈺這個家夥,怎樣都是陰魂不散的!
我也正好可以從她嘴裏問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在和誰說話?”白毛老兄看不見,縮著脖子在我盯著的地方看來看去。
那副表情,顯然還沒有忘記自己上次是怎麼被嚇暈的。
“許辰,你醒啦!昨天我來的時候,你還沒醒呢!”她飄飄忽忽的就坐在我的身邊,雖然是直接穿透了床,但是依舊做出了‘坐’的姿態。
“昨天怎麼回事?”
“啊……昨天那……”馬小鈺磕磕絆絆的說不出個完整的話。
“你快說啊。”我急得要命,唯一能知道關鍵點的突破口,在這裏玩神秘。
“昨天,我暈倒了,我不知道。”她看向我,眼光委屈至極。
“我讀書少你丫不要騙我,鬼還會暈倒?!”我憤恨的看著馬小鈺,如果可以,我真想再掐死她一回!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毛顯然向後瑟縮了一下,明白了我在和什麼講話。
“我是真的暈倒了,昨天關鍵時刻你丫竟然呆若木雞!我們怎麼叫也叫不醒你!然後門縫裏就吹進來好多煙,那煙很奇怪,會影響到我的靈體,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我隻知道,方筱悠和皇甫語都暈倒之後,我看到幾個怪模怪樣的人把你拖走了,之後再有意識,就是白天了,所幸那個屋子是地下室,不見日光,我待了一白天,日頭一落就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