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句話的我,如遭雷擊。
“你說什麼?”我不可置信的看向方筱悠,感覺身體裏有點什麼東西在變化著。
這些東西變化的感覺很奇怪,卻好像化學發酵一樣,咕嚕嚕的冒著泡。
有點酸呐。
“我說,你隻要給她貢獻你的精血就好了,不知你可曾聽說過這樣一句話。”
我沒有答話,感覺自己整個額頭和眉毛都在抽,隻因那句:精血。
“十滴血,一滴骨髓。十滴骨髓,一滴精,給她一發,什麼都搞定了,死不了人。”她哢嚓的又咬了一口那胡蘿卜,看得我竟覺得有些懼怕,總覺得方筱悠今兒有些不對。
說不出是哪裏不對,但是起先總是很淡然優雅的一個人,怎麼今天變得……好像個……悍婦。
這種話……不太像她能夠說得出來的啊……一發什麼的……
“吃醋?”我也不知怎的,腦袋裏麵就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方筱悠把剩下的半根胡蘿卜啪的往地上一摔,瞪大兩隻眼睛看著我道:“吃什麼醋吃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吃醋,我分明在吃胡蘿卜!以後沒有事不要和我講話!”
方筱悠罵完之後,便氣勢洶洶的回了屋。
看到這情況,我也不敢再言聲,連忙好似一條被訓了的犬似得夾著尾巴跟著她進了屋。
方筱悠白了我一眼,十分不悅的看著我,最後挪走了眼光。
直到菜全都上了桌,我才發現,方筱悠可能真的是生氣了。
她從來沒有在我麵前這般的撒潑過,更重要的是,此時她的癡相,猶如一隻餓狼,不論是冷菜熱菜,青菜還是鮮肉,全部夾到自己碗裏,然後疊成一小碗,拌在一起就吞進口中,嚼的撲哧撲哧的響。
那勁頭,好像就是我本人在她嘴裏一樣……
“她怎麼了?”胖子戳了戳我,也發現了方筱悠的變化。
“我也不知道……”正說著,方筱悠一記淩厲的目光射過來,我立刻就老實了下來。
眾人就都看著她這麼吃,誰也不敢說話,直到一碗飯吃光,她將飯碗哐的一聲撂在玻璃桌子上,衝著門外大喊了一聲:“服務員!再來五碗!!”
“……”眾人無語。
整整一頓飯就隻聽見方筱悠在那哢嚓哢嚓的吃,旁邊的碗已經落了一摞子了。
我不由得開始懷疑她的胃到底是什麼做的?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風淺和白毛那邊卻好像沒怎麼受到影響,我看白毛已經很放得開的給她展示自己的能力。
而風淺則是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一會兒摸摸這兒,一會摸摸那兒,看起來很好奇的樣子。
這二人的感情進展的倒是快,但是我這邊卻是磨難重重,小家夥正在抱著我不鬆手,方筱悠則是瞪著我,一臉鬱悶的,死瞪著我,一邊瞪一邊吃。
說實話,我這冷汗是唰唰的啊。
首先就看她說的,讓這小家夥和我那個,怎麼可能,她才幾歲?看樣子也就三四歲的樣子,我要是能幹出這事兒來,我還是人嗎?
終於,過了許久之後,方筱悠終於吃完了,抽出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道:“各位,我吃飽了,你們怎麼還不動?”
我分明看到胖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然後悄聲說了一句:“你像餓狼似的都吃光了我們吃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