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昏腦漲的走著,白毛一直在我後麵和我說話,但我卻覺得我越來越迷糊。
看得出來,白毛也是狀態並不是那麼的好。
他口中的話也是越來越黏糊,幾乎聽不清楚說了什麼。
地麵越來越滑,越往深處就越冷,此時我就好像掉進了一個冰洞立麵……
現在是秋天,我隻穿了一件長袖襯衫,白毛比我能穿的厚點,他穿了一身暗綠色的衛衣。
周圍已經不是開始的那種平滑的甬道了,無數的岩石鑲嵌在牆壁裏麵,透露出更多的冰冷。
甬道裏滿是沉重的呼吸聲……都是我的呼吸聲……越來越冷……
全身的皮膚都好似針刺一般。
終於……也不知是走了有多久,我竟然在走路的途中就失去了神智。
我能後感受到,在我倒下之前,白毛已經都沒了聲息,在我耳邊沉沉的呼吸著。
一直到最後,我還依舊咬著牙,緊緊的抓著白毛的腿。
既然是一起來的,那麼死也死在一塊!
希望不會是千百年後土地動工,將我們的枯骨從這裏挖出來吧……
我苦澀一笑,最後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沒了感知……
我沒想過我還能再睜開眼睛,本以為,我會在這個仿佛冰箱一樣的地方呆上個幾百年,甚至可能永遠長埋地底了。
但是我可能錯誤的估算了這幫人的偵查力度。
我走了那麼久……那麼深的甬道,竟然還是被人發現了。
再睜開眼,我和白毛都被鎖在一個漆黑的暗室裏麵。
手上腳上都是那種精鋼的鐐銬,一看就是特殊製作,可見這群人當真是高估了我們,用這麼高級的裝備來招呼我們。
不過,看著周圍的布局,我忽然有些尿意,不爭氣的打了個冷顫!
一大堆的針灸、手術刀、還有個個型號的針筒……簡直就是縮小版的731基地!
曾經在夢中夢到的那個曾經被折磨研究了無數年的沈鵬曾說過的話此時繚繞在我耳邊,我幾乎是吸了吸鼻子,抽了好幾大口氣,才勉強淡定下來。
但心跳還是咚咚的響的整個耳廓都跟著轟鳴。
白毛躺在我身邊不遠處,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好的緣故,白毛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他一頭的白發散落在一旁,身上似乎被人研究過,手腕上麵有一道很特別的印記,有點像是被刀割了之後已經過了三五天之後傷口愈合發紅的樣子。
難道現在已經過了三五天了?
我仔細的感知了一下我的肚子……餓的可以。
看來三五天雖然不可能,一兩天還是有可能的,至少我知道白毛的恢複能力,他的傷口也不能按照一般時間來判斷。
“喂,白毛!”我低聲的叫著,手腳微微的動一動就發出了叮當的鐐銬聲。
這個地方是個完全密閉的地方,連個窗子都沒有,隻有一個小小的透氣窗。
照明的隻有頭頂的一盞小小的老式的電燈泡,這盞燈看起來昏黃無比,但是還算明亮,我至少能看清楚白毛的臉。
牆壁一共四麵,三麵是冰冷的水泥牆,另一麵,像是古代的牢房似得,也是那種精鋼的柱子加固的,倒頗有一種坐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