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剛才,陷入了混沌嗎?
此時我腦中已經開始勾勒出大致的情況,已經開始明白,這是在夢中的這些人蠱惑了他們。
就像那個司機一樣,隻不過司機的定力比較好,對於那個出現在他夢中的東西的蠱惑承受力也比較強,所以才沒有受他控製。
而這幾個人我斷定應該是賠錢比較多,心裏的陰影比較大,所以就被控製的完完全全,隻是因為我這個外人的插手介入而徹底解了這種禁錮。
這時候的我簡直是鬆了一口氣,開始我還認為,若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恐怕很難搞定這五個要執意跳樓的人。如今看來他們並不是執意要跳樓,而是被迷惑了。
這四個人幾乎一瞬間就醒了過來,隻有那個女人依舊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樣子。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沒有辦法,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動手打女人,但情勢所迫,我想她會原諒我的!
我靠近她蹲下身,然後揮手便狠命的給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那女人捂著臉,眼神一下子清明過來。
醒了。
隨後她也迷迷糊糊的說出了那句:“我在哪兒?”
合著這幾個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我大聲宣布:“我不知道你們先前都發生了些什麼,但是我現在斷定你們之前應該都做了同一個夢,夢中夢見了那個男人蠱惑你們來跳樓。”
這幾個人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解決的,不是跳樓就能解決所有,想想你們的親人,你們的家人,還有那些牽腸掛肚的關心關愛著你們的人。你們在這世上的責任不是死亡就可以了卻的,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可就不一定了!雖然重新投胎固然很好,但是那代表從新再來,這一輩子的事兒,和下一輩子根本不相同!下一輩子的你,不會記得此生的一切!那麼和永遠結束又有什麼分別?”
我苦口婆心的勸了一大堆,其中一個男人暴躁的喊著:“可是我就是想永遠結束!我t踏馬的賠了幾百萬,欠了一屁股債我該怎麼還!”
說著說著,他痛哭失聲。
我能夠理解他這種心情,一個男人欠了一屁股債該怎麼麵對自己的家庭呢?他的家人可能像那個司機的家人一樣根本毫不知情……
人類都是要麵子的生物,或者是說做了對不起別人的事情會難以啟齒,我能夠理解這個事情就像我無法對別人開口說我自己是鬼陰。
我知道別人不會信,甚至會覺得我是個神經病,這兩者之間應該有一些相同之處。
所以我隻能開口繼續哄勸著:“我剛才說的已經足夠多了,如果你覺得你的生命可以用錢來衡量的話,那麼我不攔你。你可以跳下去,跳下去之後,你的一切都會結束,你的家人也再不屬於你。”
幾個人愣了愣,傻呆呆的看著我。
“不妨告訴你剛才,可能已經有一個跳下去的人,他的魂魄被另一個人收走了,也就是說,你們可能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幾個人都是驚恐的看著我。
我又能說些什麼呢?對此我隻能說這麼多,做不做就是他們的事兒了。
我也在賭,方筱悠既然將這個事情交給我,那麼我就不能讓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死,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兒,但是看見了不去做,又是一回事兒。
我不能說眼看著他們跳樓而不去救,這隻是我心中想使用的一種方法而已,我在炸,利弊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隻看死亡真正擺在清醒著的他們麵前,他們如何選擇。
那男人確實是看起來不怎麼想跳樓的樣子,畢竟生命是珍貴的沒有任何人想要主動去拋卻自己的生命,但是那一屁股的欠款卻也讓他難堪,讓他覺得難以承受。
剛才司機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他砸進去十萬,就已經頹廢成那個樣子,何況說像這個人賠了幾百萬?
沒有人生來就是富豪,這一輩子兢兢業業能賺幾個幾百萬呢?
可能,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看不到一個幾百萬吧,幾百萬塊錢就這麼打了水漂,想必會選擇死亡也是正常的。
我站在他們麵前看著他,幸運的是,沒有一個真的想要結束生命的。
這幾個人,蹲坐在地上許久,那個痛哭失聲的男人,一直在哭,其他幾個男人也默默垂淚,隻有那個女人一臉木訥,冷冷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