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體內便湧起了一股躁動的情緒,就好像上次在做噩夢被老鬼壓製之前,所感受到的那股狂躁的感覺!
似乎,整個人的體內有一股發不出的怒氣,迅速膨脹的膨脹著,侵襲著我的大腦以及四肢百骸,甚至席卷得我難以呼吸難以及思考!
我的雙手似乎擁有用不盡的力氣,而在我大腦還沒有作出反應之前,他們便已經揮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床頭上!!
隻聽嘭的一聲,那實木製成的雕花床頭便被我砸的出現了兩個巨大的窟窿,隨後一瞬間我的神智變恢複了清醒。
看著床板上那兩個被我砸出的巨大的洞,我低頭瞧了瞧自己的一雙手,上麵沾滿了血漬和木頭碴子。曾經被那鋒利羽毛所刮傷的傷口再次崩裂流出血來,可是此刻的我卻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明明有傷口,也分明血流如注,可我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這不是非常奇怪嗎?!
我還沒有來得及讀者,隻聽再次一聲巨響,我身後似乎發生了大爆炸似的,回頭一看,竟是那先前的小丫頭破門而入了,看起來是個冰山臉應該是那個,如雪。
“你這是在做什麼?”如雪見到我此刻雙手正滴滴答答地向下淌著血,張大了嘴巴大吃一驚,而後趕快衝過來捧起我的手,拂去了上麵那些插著的木頭碴子,再次訓斥我道:“你要幹什麼?剛剛好了些得上,這下又崩裂開了!你這是要弄死自己嗎?!”
這生氣的訓斥著我的話語,竟然滿含著,濃濃的關懷,讓我一瞬間感動不已。
我張張嘴根本不知道應該回複她些什麼?看著她緊張我的樣子,我忽然想起了方筱悠。
雖然我現在根本不知道方筱悠究竟發生了什麼,而她又身在何方,但是我發現此刻我居然對於她的擔憂甚至超過了當時小土豆丟失的感覺!
難道是因為小土豆是徹底死去了而方筱悠則是丟失了的緣故嗎?
不!
我心底有一個聲音反駁,區別並不在這裏,隻在於我更在乎誰。
這種想法讓我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背信棄義了!我怎麼可以忘記了青梅竹馬的戀人而想著其他人呢?!
可是此時的自己卻並不受我自己的想法所控製,如雪輕輕地擦拭著我手上的傷痕,隨後引領著我向衛生間走去,用流水將我手上的血液擦拭幹淨之後拿來酒精,又用酒精開始消毒。
我本以為當那濃烈的酒精灑在我的手上的時候我會痛得撕心裂肺,可是卻未曾想到我還是,沒有一絲痛覺,甚至於那不像是我的手!
可是奇怪的事情就是這樣,我雖然感受不到那酒精塗抹在傷口上的痛楚,我卻能夠感受到那冰涼的,消毒棉花帶著酒精擦拭在我的手上的觸感,每次如雪稍微一吹,便會感覺這種涼爽更加強烈!
這怎麼可能?
我分明沒有失去感知,我能夠感受到酒精塗抹在手上的冰涼觸感卻感受不到那些傷口在酒精的腐蝕下所帶來的疼痛?!
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吧??
這時候那個妹妹如雲似乎也聽到了這邊的響動,連忙衝了過來,打開衛生間的門,一看到那水池中順著我手指向下流的血液,也震驚地張大了嘴,隨後,驚呼一聲撲了過來:“這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出了這麼多血!傷口怎麼又開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回答,我難道要說我自己失去了控製去砸床頭嗎?說出去誰會信呢?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但我卻無法詳細說明。
這讓我感到萬分鬱悶,可是更鬱悶的還在後麵,因為如雪,開始嘲諷我了。
這個與初次見麵的方筱悠很像的女孩,有些冰山臉,但是卻帶著莫名的認真,認真的,開始嘲弄我。
“誰知道我們這位先生是著了什麼魔呢?我隻在樓下聽見他在屋內發泄的聲音便趕過來看,結果一進屋便瞧見那床頭,被他砸了個稀碎,上麵兩個大洞,而他手上也全是那些碎掉的木屑,就好像插進肉裏不會疼似的。嘖嘖”
“哎!你說對了,我真的感覺不到疼!”聽她說起這個,我便連忙插了一句嘴,趕緊向他彙報我的身體情況。
我想,這就像一個人看到鏡子裏沒有自己這種異常情況之後會下意識的拉過來另一個人去檢查鏡子是否壞掉了。
她抬眼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太相信我說的話繼續低頭處理我的傷口,口中還是揶揄著我:“咱們這位先生啊,說謊話就好似喝涼水,這手上明明傷口這麼大卻偏要說不疼,這嘴硬的功夫我們倒也是認了”說著,她就又多貼了些酒精在我那些傷口上,滑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