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真正的黑衣人呢？”
“我就是那個黑衣人。”
“不，你不是……”
“我是。”
“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家夥是你的師傅吧。”
“……”
“她和你一樣使用m700狙擊步槍作為武器，有著能夠瞬間移動一段距離的超能力。就如你曾對我說過的，她現在在藍幫……哦不，或許，已經退出了也說不定，畢竟，這一次的宣戰會議上，她並沒有和藍幫一樣選擇‘眷屬’陣營……說吧，她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
“你不會撒謊，珂珂……根本就不需要讓審訊科的人來，就連我都能看出來你在說謊，何必呢？反正她不是為了逃走而將你作為誘餌了麼？即使是這樣你也要死命維護她？”
“……放棄吧，蕭程！算我求你了！不要再管這些了！我向你保證我師父她絕對不會再打擾你們！我保證好麼！隻要你肯答應，讓我做什麼都行！你和雷姬不是都沒事麼？就不能這樣算了嗎！”
“你知道個屁！”
“……”
“我和她……不死不休……哪怕你不說我也能找到她，我一定會殺了她！”
……
當我走出審訊室時，雷姬和貞德正在門外等我。審訊室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照的我有些睜不開眼來。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那熱氣便在空中化成了一道白霧。冬天的東京，依舊是又幹又冷。
這一次的爆炸中，雷姬也奇跡般的都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害，倒是我反而是腦袋撞到地麵而有些輕微腦震蕩。這不得不說是個神奇的事情。
說起來，我都兩次在必死的環境之下逃脫一命了呢……上一次，是子彈擊中了額頭吧？
“蕭程，按照你的安排，我已經委托衛生科的華生幫你們弄到了兩分死亡證明，從現在開始，你和雷姬都已經是‘死人’了。”
“嗯……”我點了點頭，“金次那邊有什麼動作？”
“他們已經買好了去香港的機票。這一次據他說，要主動出擊了。”
“幫我也弄兩張香港的機票……對了，還有兩張身份證，中國籍的。”
“蕭程，你……？”
我揉了揉凍得有些發紅的鼻頭，縮了縮身子，說道：“這一次，我要徹底擺平這件事……對了，有張軒的消息嗎？”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貞德有些無奈地說道，“據武偵高的目擊者說，最後一次見到張軒，也已經是好幾天以前了。”
“也就是說，張軒現在失蹤了？”
“沒錯，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
“呼……”
我看了看天空，再次吐出一口氣。
沒有張軒的幫助，很多事情都變得棘手起來了啊……這一次的作戰行動，將會在對方的主場進行，我們完全沒有了任何優勢呢。如果沒有張軒的話，這次的作戰行動會很危險……
——十分危險。
猶豫許久，我終於還是摸出了手機。
因為已經下定決心做一個“死人”，所以我就連手機都已經全部更換，以前上麵存下來的號碼已經全部沒有了，但是有一個號碼，卻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嘟……嘟……嘟……”
“喂，找誰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懶洋洋的大漢的聲音。
“老爹，是我……阿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才發出了奇怪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終於想起老爹我了啊！怎麼，小嫣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