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然春雨,珠絲萬般斜織,江霧濃,幾片疏影依稀。竹林小築,幾縷煙絲,更添幾分妖姚。
早春,江南一處偏僻的小江村,春雨霏霏,一片片竹林吐出了新綠。天空和大地都籠罩在白茫茫的霧氣之中,遠方的山峰也纏繞在雲霧裏。江麵上依稀可辨幾點黑影,那是村裏出去打魚的村民。
“哎,海晨哥,今天霧氣太大了,我們先回去吧!”江麵上一個身披蓑衣,頭戴鬥笠的男子拉著漁網,站在竹排頭對前方一個人影喊道,由於雨霧實在太大,看起來不太算遠的距離被割裂得比實際遠得多。
“好勒,那我們回去吧。小心點河裏的石頭。”那個叫海晨的男子有著同樣的裝束,聽到有人呼喚他,也大聲回應道。
後邊的男子聽到後,搖頭笑了笑,他從小在這條江長大,江裏哪裏水深哪裏水淺,他都了如指掌。
兩人慢慢地劃著竹排向岸邊靠近,猶如從唯美的畫境走出來。他們把竹排栓在岸邊的木樁,背起魚簍,將漁網往肩上一掛便跳上了岸。細雨和霧氣早已將他們的蓑衣和鬥笠浸潤得濕漉漉的。
“小六,今天收獲不錯嘛!笑得這麼開心。”那個叫海晨的男子說道。他身體修長,比另一個男子高出半個頭顱,雖然帶著鬥笠,可依舊可以看出鬥笠下麵那張清秀的麵龐,他的麵龐輪廓分明,幾縷秀發垂落在臉的一側,似乎看起來不像是從小生長在這裏的,他的年紀約在二十五六歲左右。
“嘿嘿!我還以為今天起霧打不到魚了,沒想到剛一撒第一網就上來了兩條肥美的江鯉。今晚給孩子們燉一鍋魚湯喝!”那位叫小六的男子一臉樂嗬嗬,寬厚的肩膀上背著沉沉的魚簍,顯然對於今天的收獲很滿意。他轉向海晨道“海晨哥,你收獲怎麼樣,我送你一條吧,給嫂子補補身子。”說著小六就把一條大鯉魚拿了出來,鯉魚啪啪的拍動著魚尾,鼓鼓的肚子正懷著她的孩子。
“不用了,小六,我家就兩口人,已經夠了。”海晨一看見抓出魚來,連忙謝著推掉。倒不是他不領情,隻是想著同樣有身孕的妻子,心生憐憫,再說小六家還有五個孩子,都要吃飯的。他看看鯉魚,像是讚道,又像是可憐“春季的魚應該味道很鮮美的!”
兩個人邊說邊笑地走著,他們穿過一片茂密的竹林,眼前頓時豁然開朗起來。在竹林圍繞的中間,一塊寬敞的空地聚集著二三十戶人家,竹子搭建的房子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滴滴答答的水珠沿著竹梢滑落在房腳的鵝卵石上,清脆的聲音令人舒適暢然。有的房子煙囪飄出嫋嫋炊煙,和著雨霧分不清哪是霧,哪是煙,走廊裏滿是小孩歡快娛樂的聲音。
海晨與小六在一間冒出炊煙的竹屋下告別後,便躡手躡腳溜進屋裏,脫去蓑衣和鬥笠,悄悄往廚房搜尋。廚房一側,一位身著普通麻衣的女子正挺著大肚子在忙活著,雖然衣著簡樸,卻絲毫沒能掩蓋他秀麗多姿的麵容。一縷青絲散落在臉頰,更添幾分嫵媚,看上去和男子年紀相仿。
女子似乎沒有注意到男子已經在她的身後了,依舊忙著。突然她感覺到有人從後抱住了她,但她沒有被嚇到,靜了一秒,便掙開了海晨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