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三春眯縫著眼睛,壞壞地看著高峰,高峰詭異地笑了笑:“阮師傅啊,你就別明知故問了,你懂就行了,再說了,允許你泡村姑就不允許我泡村姑啊,何況我高峰可比你阮師傅帥氣多了啊。”
阮三春點著腦袋瓜子笑:“那是,那是,高工,就是比我有本錢啊,當然村姑隻會看上你高工,不會看上我這老頭子啊,哈哈。”
在加油之前,油老板張峰指了指加油車的油表對高峰道:“高工,你看一下啊,油表回到零了啊。”
高峰掃了一眼油表,點了點頭:“嗯,張老板,你開始加吧。”
高峰拿的這個桶是五十公升的油桶,裝滿了可就是五十公升的柴油,可是等油桶加滿時,高峰卻發現那油表的指針已經過了五十公升,都快指到六十的計數了。
高峰指了指那油表對油老板張峰道:“張老板,不對啊,你這油表怎麼跑這麼快啊,我這桶油隻能裝五十公升,你的油表怎麼就躥到六十公升了啊,怎麼五十公升就差了十公升啊,你這油表有問題啊,你這油表可是做了手腳啊!”
那油老板張峰一聽,就非常尷尬起來,臉色紅得像關公一樣,他擠了一個笑容道:“高工,應該不會的啊,可能是你這桶有些變形了吧,我的油表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呢,更不可能做手腳的啊,我們可是正規投標的啊,正兒八經的送油公司呢,怎麼可能自毀前程而做手腳呢。
阮師傅在這裏呢,我跟他加過可不是一天兩天的油啊,他以前也拿油桶試過呢,根本就沒有問題,沒有一點誤差的呢,阮師傅你說是不是啊?”
阮三春就接話道:“高工,張老板說得沒錯啊,我也拿油桶試過的,還真沒發現誤差的呢,你就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啊。再者說了,你這桶油是送給你相好的村姑用呢,少一點多一點也無所謂啊,你要是嫌少了,我再拿出一個桶來,你再裝一桶送過去。”
高峰把臉扳起來,眼睛瞪圓了:“阮三春,你少給我提什麼村姑寡婦的啊,我高峰才不稀罕什麼村姑與寡婦,我隻稀罕這油表它有誤差,而且還差得不隻一點兩點,這裏麵就有問題,你們以為我高峰是個大傻比啊,隨便被你們忽悠啊,你們都得了好處,我卻要替你們背黑鍋,你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精了啊,告訴你們,你們打錯算盤了,這件事情我必須向上彙報。”
高峰來了脾氣,油老板張峰與橋梁一隊的材料員阮三春當時臉就難看得要死了,他們也早就聽說過高峰這小子是一個榆木腦袋,辦事就是一根筋,沒想到這家夥還真收拾到他們頭上了,怪不得拿了一個油桶過來,這小子是有備而來啊。
“高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了,既然你都發現了問題,那我就承認這油表有問題了,你可千萬別往上彙報啊,那可是影響我們公司的聲譽啊。高工,你看這樣好不,我們把這油加完了,我們找一個飯店去吃飯,然後邊吃飯邊跟你談這事好不?”
油老板張峰從挖掘機上跳下來,趕緊賠著笑臉,又從口袋裏掏出中華煙來發,那阮三春也趕緊老臉綻笑,咧著嘴巴笑道:“嗬嗬,高工,你消消氣啊,你都看出來了,其實嗎,都是這麼回事,我們都是打工的人,靠點死工資根本就不夠養家糊口的呢,就隻能走點歪門邪道。
剛才,張老板也說了,上午這油先加了,然後我們一塊去吃飯,商量一下怎麼給你分一點,不可能讓你虧了啊,大家有錢一起賺啊,有福一起享嗎?”
阮三春又轉臉對油老板張峰道:“張老板啊,我們吃完飯了後,你得弄一個節目啊,你經常在市裏跑,上次還聽你說過了啊,東大街一大片都是那種生意,二十歲以下的六十塊,二十歲以上的五十塊啊,你一定得給我們高工安排一個二十歲以下的啊,讓高工消消火啊!”
高峰一聽連忙搖著頭笑了笑:“阮師傅,你別這樣說啊,我不用消火的呢,用不著二十歲以下的啊,也不用二十歲以上的呢。”
阮三春一提到女人,高峰同誌就眯著眼睛笑,油老板張峰就覺得有戲了:“高工,你別推遲了,我不光給你安排一個,我還給你同時安排兩個,一個二十以下的,一個二十歲以上的,好好消消火,大家都是男人嗎,這也是生理需要嗎,除非你高工不是男人!”
高峰當時就笑了:“哈哈,張老板,還有阮師傅,你們還真說對了,我高峰就不是男人,我今天什麼火都不消,我就是要好好查一查你這油表。”
高峰說完,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