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二隊副隊長被三隊材料主管調戲加訓斥了一頓,氣得沈玉清差點患上了肺炎,高峰這貨太他媽囂張了,目中無人到了極點,總有一天這小子會落在我的手裏。
沈玉清怎麼氣得肺炎發作,咱們不必細說,單說高峰不光訓斥了一頓沈玉清,還將攪拌站的調度給教訓了一頓,你可是調度啊,必須合理安排生產,可不能打了亂仗,那不是自亂陣腳嗎,發生今天這件事情那跟你這調度沒有合理調度好有直接的關係,又把攪拌站的調度給氣毀了,心裏想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啊,用得著你小子來指手畫腳嗎?
李永鬆跟隨空罐車來到攪拌站,罐車裝滿混凝土後,高峰與李永鬆一道跟著罐車去了樁基澆築現場,罐車離樁基的澆築現場還有兩百米遠時,高峰與李永鬆就看到樁基澆築現場圍得水泄不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高峰與李永鬆從罐車上下來,兩個人當時就目瞪口呆了,混凝土罐車周圍圍的是一群村民,大部分婦女居多,三十歲到五十多歲的婦女同誌,當然也有五十歲以上的老頭子,足足有四五十號人,她們的手裏都端著鐵鍁,正圍著罐車哄搶混凝土呢,而在她們的身旁就停著幾十輛小推車,小推車裏都裝了不少的混凝土。
聽說過哄搶錢的,聽說過哄搶水果的,哄搶混凝土這還是第一次見。
罐車的出料口剛扳過來,村民們就七手八腳地將鐵鍁伸過去接,爭先恐後著,搶得幾乎都要打起來,現場一片混亂,地上灑滿了混凝土,一方C30水下混凝土可是三百多塊,損失一方就得損失三百多塊,像村民這種哄搶的速度,一輛八方的罐車就得被村民們搶去一大半,這還得了啊,簡直就是一群強盜啊,比那強盜還要可惡。
讓高峰氣憤的事情,是那橋梁一隊現場負責人童大春卻抱著膀子站在一邊看熱鬧,村民們搶得越凶他的嘴巴咧得越大,他的心思就是盼望村民們最好打起來,那就更加有熱鬧可看了。
童大春咧著大嘴巴在一旁看著笑話,李永鬆將他拉到一邊質問:“童隊長,你在幹什麼啊,村民們哄搶混凝土,你為什麼不製止啊?”
童大春抱著膀子哈哈笑:“李工,讓她們搶吧,使勁地搶,最好她們搶得打起來,我才高興呢,再者說了,窮山惡水出那什麼民來著,她們這麼瘋狂,我能管得住啊,何況混凝土是你們項目部提供的,跟我們沒有一毛錢關係,被村民搶過去的那是屬於項目部的啊,要管你們項目部來管,你們管吧。”
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童大春的話讓高峰肺都氣炸了,這王八蛋的童大春怎麼能這樣說話呢,不關你們施工隊的事情,你們就不管不問了,那要你們這幫施工隊伍幹球啊。
高峰氣得火冒三丈,一把就獆住了童大春的衣領,惡狠狠地對童大春罵道:“童大春,有你這樣說話的啊,有你這樣做事的啊,你既然是項目部選中的隊伍,那你就有責任盡到施工隊的義務,明明看到村民們哄搶混凝土,你卻不製止她們,那明顯是助長了她們的邪氣嗎?”
童大春仍然抱著膀子,巍然不動嘴角呶了呶,向氣得難受的高峰哼了哼:“哼,高工,我童大春就這樣了,不關我們的事情跟我童大春就沒一毛錢關係,你又能對我怎麼樣啊,再者說了,教訓我童大春的人是項目部的領導,而不是你高峰同誌,請你擺清你自己的位置,別以為自己能打能衝就是個超人,什麼事情都管得了。”
童大春對高峰嗤之以鼻,高峰氣得二話沒說,伸手就將童大春給攔腰夾在腋子,直奔那混凝土罐車的出料口,將童大春的腦袋瓜子伸到出料口的下麵,一會功夫童大春的腦袋瓜子上就落滿了混凝土。
“童大春,今天,老子就是個超人了,老子就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了,老子隻知道應該管的事情就得管,首先,就得把你給教訓好了!”
童大春被澆了一腦袋瓜子的混凝土,他是一邊拚命地掙紮一邊大聲喊叫:“高峰,有本事你製止這幫野蠻的村民,你幹嗎對付我啊,有本事你能趕走她們啊,你對付我算什麼本事啊!”
“哼,童大春,對付村民就對付村民,我就不信她們不講道理!”
高峰將童大春放下來,童大春可慘了,滿腦袋瓜子都是混凝土,他被高峰放下來後,奪路就跑了,他必須去找水將腦袋瓜子上的混凝土給洗幹淨了,要不然的話,時間一長混凝土就凝固了,那他腦袋瓜子之上的幾根雞毛就得被凝固起來。
童大春慌不擇路逃了,高峰站在村民的前麵,向村民們揮著手大聲地道:“各位鄉親們,你們聽我說,這混凝土可是不能搶的啊,這可是國家的財產啊,你們哄搶就是屬於犯法啊,一來你們哄搶混凝土影響我們的施工,二來你們哄搶混凝土非常的危險啊,你們好多都是老人們,萬一摔著胳膊腿,那就不好了啊,希望你們別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