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三大副總,當然也沒能對高峰同誌客氣,進門就開始罵了起來,三大副總那是氣憤填膺,破口大罵,就像三挺機關槍一樣,有時候輪流地掃有時候一齊掃,子彈一梭子一梭子從他們嘴巴裏射出來,他們的唾沫星子都互相交織在一起,分不出誰高誰下,他們氣憤難耐煙灰缸都拿在手裏,多次要砸向高峰同誌。
三大副總的開罵,好像血雨腥風一般,也是一片刀光劍影,罵了一個風雨不透,讓人透不過氣來,就是那個人力資源部的蘇小文姑娘都感覺到透不過氣來,罵高峰就跟罵自己一樣,好幾次眼淚都奔眶而出,也好幾次差點衝上去跟那三大副總拚一命。
出了常務副總的辦公室,蘇小文就像一個霜打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一點精神都沒有,仿佛那些個領導罵的不是高峰同誌,而是罵的她自己呢,她真替高峰感覺到委屈,不就是說了真話嗎,幹嗎像罵孫子一樣罵人家啊。
蘇小文看看身邊的高峰同誌,她卻納悶得不行:“高工,他們這些領導罵得這麼厲害,你怎麼若無其事啊,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啊,反而感覺你越來越精神啊!”
高峰嘿嘿一笑:“哈哈,小文姑娘,因為我啊並沒有把他們當成人,而把他們當成一群瘋狗了,所以我反而越來越精神了!”
高峰的話讓蘇小文驚恐得不行,她趕緊將食指豎在自己的小嘴巴上,讓高峰同誌趕緊噓聲:“高工,你可別說了,這就是書記辦公室了,萬一被他聽見了,你就更加慘了。”
蘇小文將高峰帶進了書記的辦公室,蘇小文正想退出去呢,卻被書記給喊住了:“小文啊,你別走,你幫我倒杯水,冷熱相摻啊。”
蘇小文倒了滿滿一杯水,也沒敢離開就站在書記辦公桌的旁邊,書記將那杯冷熱相摻的茶水喝幹了以後,他又讓蘇小文再倒這樣一杯水,蘇小文倒好後書記也喝幹了。
書記放下杯子後,走出了大板台背著雙手來到高峰的麵前,看了看麵前的這位小夥子,好半天才開口了:“我記得你是姓高,高大的高啊,你可真夠高的啊,我讓你暢所欲言你還真就暢所欲言了,你就沒考慮考慮這是什麼場合啊,你就沒考慮考慮下麵坐著這麼多領導啊,你竟然信口雌黃無中生有亂說一氣啊。
我記得你是姓高,你自己介紹的高大的高,我還真佩服你真高啊,這麼多新學員都講得非常好,都認為公司非常地好是一個溫暖的大家庭,為什麼偏偏就你認為公司一塌糊塗。
你認為夥食不好,天天饅頭稀飯,那我看你也長得不瘦啊,你這一身膘也一百五六十斤啊,那是喝稀飯長大的啊。
你認為一個月才三天假期,你還沒有下車假期就到了,那我可告訴你呢,以前還沒有這三天假期呢。
你還是一名軍人,軍人講究什麼啊,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以奉獻為使命,吃苦在前享受在後,是讓你來工作的,可不是讓你來享受的啊。
你還嫌這嫌那的啊,你還嫌沒有心心相印的抽紙擦嘴巴擦屁股,我看你啊得用那草紙好好擦一擦你這臭嘴巴,別把不住門瞎突突的啊。
我記得你是姓高,高大的高啊,我覺得你不是一般的高,你是非常的高,你還說女廁所的燈泡壞了,我到要問問你了,女廁所的燈泡壞了,你怎麼知道的啊,是不是你去偷窺過啊!”
蘇小文感覺到書記的教訓是最厲害的一個,也是最酸的一個,他那話中都帶著刺呢,紮得人心都難受,怪不得說話就是一門學問,會罵人的人能將人活活氣死不可。
書記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對高峰同誌上了一堂刻苦銘心的政治課,也讓他受教非淺啊。
最後一個是總經理辦公室,高峰進去時,總經理都沒拿正臉對他,而是靠著老板椅上,讓高峰同誌看他的後腦勺。
沒等總經理說話,高峰同誌就開口了:“總經理,你也別說了,我是一個軍人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殺頭也不過碗大一個疤,你就痛痛快快的,是讓我現在打背包走人,還是讓我回去收拾東西滾蛋,你給一個痛快話,我高峰一句怨言沒有。
當然了,你在開了我之前,你必須多給我發放一個月的工資,這可是法律上的規定,我可不能吃了這啞巴虧。”
高峰說完,總經理從椅子上騰地站了起來,並大踏步走到高峰同誌的麵前,一指高峰的鼻子狠狠地道:“小夥子啊,哪個跟你講的我要開你了啊,哪個跟你講的我要殺你剮你了啊,我還告訴你這小子咧,你想多要一個月的工資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