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偉同誌又鬱悶了,他又跟高峰同誌訴苦,說自己鬱悶得快要得抑鬱症了,這樣子下去真的就要瘋掉了,也許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像那些當官的領導一樣,選擇跳樓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高峰同誌就勸熊哥了,你別整天想這麼多,你就想開一點,車到山前還有路呢,沒有什麼坎是過不去呢,任何困難都會跨過去的啊,你就把任何事情往好裏想,這樣就沒事了啊,再說了你也不是抑鬱症,你隻是不開心而已。
熊二偉同誌指著自己一腦袋的大包讓高峰看,高兄弟你看一看啊,我都把自己撞項目部衛生間的牆撞一腦袋的大包了,這還不是抑鬱症的啊,那又是什麼啊,高峰看著熊哥一腦門子的大包,跟土樓鎮十字街包子鋪裏的那肉包子還要大,高峰同誌就目瞪口呆了。
“熊哥,你這還真是抑鬱症啊,你這嚴重得不隻一點兩點了,你嚴重得快撞死自己了啊,怪不得,我一大早就發現項目部衛生間有一個小便器,不知道是誰砸得四分五裂呢,原來是熊哥你撞的啊!”
熊哥點著滿頭大肉包的腦袋回答高峰,的確就是我熊哥撞的呢,我太抑鬱了,簡直就不想活了呢,高峰也驚奇那小便器都撞成數塊了,熊哥你的腦袋瓜子也不痛啊,熊二偉告訴高峰同誌哪裏是感覺不到痛啊,是我一下沒掌握好方向,我本來是想輕輕撞一下牆呢,結果卻一下子插進了那小便器裏,插得太他媽的緊了,我怎麼拔都拔出來,這個時候又沒有一個同事上衛生間,我就隻得豁出命去將那小便器徹底給撞碎了。
熊二偉要高峰陪他去喝點酒,他說自己沒有一個藍顏知已,能稱得上朋友跟兄弟的人,那就隻有你高峰同誌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不像你高峰同誌藍顏紅顏綠顏知已成群結隊,美女左擁右抱都忙活不過來。
這就叫什麼來著,人與人不能比啊,像你高峰同誌那樣累得腰痛,像我熊二偉這樣閑得蛋痛啊,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你不陪我喝點酒解解悶,那你高峰就不是人,也不是我兄弟。
高峰就說熊二偉了,像你這樣抑鬱別再喝酒了,你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你都到撞牆的份上了,更應該去看一看心理醫生呢,發現病情乘早治療啊,借酒消愁隻會越來越愁的啊。
熊二偉告訴高峰同誌,他已經去過醫院裏了,醫生告訴我不是抑鬱的問題,而是內分泌失調呢,讓我要穩定情緒,一定要控製好每個月那麼幾天的情緒呢,別激動與煩躁。
高峰同誌就問熊二偉去的哪個醫院啊,進的哪個科室啊,熊哥就告訴高兄弟自己去的是土樓鎮鎮醫院裏,找遍了整個鎮醫院隻有一個科室開著門呢,也隻有一個醫生在那坐診呢,我就想了反正來了就死馬當活馬醫了,就讓那個醫生給看了,最後出來抬頭一看那科室的銘牌,發現上麵寫著婦科兩個字。
熊二偉非要高峰陪他去喝酒,他不借酒消愁這日子就沒法過了,高峰又告訴熊哥聽說最近土樓鎮有野豬出沒,聽說還在土樓鎮的十字街口有人在夜晚看見過野豬,還聽說有三四個村民被野豬傷害了,還聽說這野豬出現在土樓鎮的範圍內,隻因為一個農用車司機把他的小野豬仔給撞死了,這頭野豬出來尋仇的呢,這個時候出去喝酒萬一遇到野豬了可就危險了。
熊二偉反而高興了,他還希望遇到那頭野豬呢,反正自己也得了抑鬱症,正好不想活了呢,說不定,還能跟野豬大戰一場,為民除害了呢,正好成全我熊哥的一樁美事了。
高峰不願意陪熊二偉去喝酒,這一大早剛吃過早餐呢,幹嗎去喝酒啊,也不是喝酒的時間點呢,可是這熊二偉卻死纏爛打,糾纏得他沒有辦法,隻好陪著熊哥去了土樓鎮的十字街口一個刀削麵麵館裏。
熊二偉要了兩碗刀削麵,要了兩瓶十塊錢一瓶的紅星二鍋頭,這兩瓶都是一斤裝的二鍋頭,度數是六十五度,他還要了一盤油炸花生米,兩位好兄弟就這樣開喝了,熊二偉同誌就這樣借酒消著愁。
這家的刀削麵還真不賴,高峰同誌還是第一次吃這家的麵,這也是新開的一家麵館沒半個月的時間,他以前聽同事們說過這刀削麵味道不錯,就是沒有來吃過,高峰同誌是南方人,對麵食並不感興趣,今天熊哥請他吃刀削麵,他感覺還是挺值的呢。
熊哥喝了一大口二鍋頭,他就開始牢騷滿腹了,又埋怨自己的命不好,被牛奮鬥騎在腦袋上日子越過越窩囊,越來越憋氣,都快要爆炸了的感覺,好不容易想出了一個好辦法,結果弄巧成拙了,反被那肥婆給蹂躪了好幾次,真是生不如死啊,差點這條小命就交待了,差點就去閻王爺那裏打摜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