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偉將皮卡車停在一號梁場的地磅上麵,他也不下車,他那破皮卡車還沒空調呢,這又是個大熱天,氣溫達到三十五六度呢,太陽像火盤一樣炙烤著下麵,那地磅還就是在毒辣的太陽下麵,就跟火爐一樣地烤著他們兩個人,兩個人一會就像被蒸籠裏的包子一樣頭頂上冒著蒸汽。
磅房裏的收料人員過來招呼物資部過來的兩個領導:“兩位領導,你們大駕光臨,來檢查工作的呢,幹嗎把車子停在太陽底下啊,那邊有車棚呢,把車停到車棚裏去吧,然後到磅房裏吹吹空調吧,喝口水的啊!”
熊二偉直搖頭:“不用啦,兄弟們,你們忙你們的吧,你們熊哥習慣了呢,這日光浴多好啊,人家還幾千裏遠趕到海邊去曬日光浴呢,我們這麼好的條件幹嗎不利用啊,也不用花那冤枉錢的吧。”
熊二偉的頭發就像剛放進水裏了一樣,他一晃腦袋瓜子那頭發上的汗水就四處射出去,弄得跟下小雨差不多。
熊二偉要曬日光浴,梁場的收料人員也就沒辦法了,他隻能在心裏暗罵這熊貨是個大傻比,這可是大夏天啊,這哪是曬日光浴啊,簡直就是烤乳熊呢,估計要不了半個小時這頭大笨熊就會被烤熟了。
熊二偉不下車,高峰同誌可受不了,他就打開車門下了車:“熊哥,我可不能陪你曬日光浴啊,我可是不習慣這日光浴呢,這太陽簡直太毒辣了,我的後背都冒了煙呢,我都懷疑快能吃了,你這破皮卡車連空調都沒有,根本就受不了啊!”
高峰去了梁場的磅房裏吹著空調,一口氣喝了好幾杯涼水,剛才實在是太熱了,再不下來的話,估計就得中暑了呢,這鬼天氣越來越不正常了,氣溫高得讓人受不了,太陽毒辣得讓人也受不了,天氣預報是三十五六度,這麼毒辣的太陽怎麼可能隻有三十六度啊,肯定得四十度了。
高峰涼快下來,熊二偉就汗流浹背的跑進了磅房,進門就罵鬼天氣:“媽媽的呀,什麼鬼天氣啊,太他媽的熱了啊,簡直就要熱死人了呢,熊爺爺都快中暑了呢,你們誰有人丹啊,誰有風油精讓我塗點,這個安環部不知道每天都幹些球蛋啊,大夏天也不發點中暑的必備藥品啊,什麼人丹風油精之類的物品啊!”
熊哥可是受不了,他汗如雨下一般,那張熊臉都變成猴子屁股了,異樣的通紅,他再不下來的話,那肯定就會中暑,梁場的收料人員還真有人丹與風油精呢,收料人員一邊給他人丹與風油精同時還說他呢。
“熊副部長,你不是要曬日光浴嗎,你不是說是免費的陽光啊,你不是說這是最好的機會嗎,你還說不用跑幾千裏路嗎,你不是說不用花錢嗎,你怎麼就舍得離開啊,不繼續曬下去啊!”
熊哥連連擺手:“奶奶的啊,什麼日光浴啊,我可是明流清醇小菊花呢,我才發現這日光浴可不是我們這些人享受的啊,那簡直就是吃飽了沒鳥事幹的人享受的呢,這哪是日光浴啊,簡直就是烤乳豬啊,你們的熊哥可是享受不了啊!”
梁場的收料員就發現熊哥直皺眉又吐著舌頭,十分難受的樣子,熊哥還罵呢:“奶奶的啊,你們梁場發的什麼人丹與風油精啊,我喝了怎麼這麼難受的啊,也不知道是從哪個赤腳醫生弄的這些破玩意的啊,可是害死我了呢。”
梁場的收料員看了看熊二偉手上的瓶子,他就一拍大腿了:“熊副部長,你把風油精喝了,那能不難受的啊,風油精隻能是塗的呢,人丹才是吞的啊,你連人丹與風油精都分不清啊!”
熊二偉就跳了起來,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罵起自己來:“奶奶的啊,我這熊貨怎麼老犯這種錯誤啊,怪不得喝完以後感覺這麼難受啊,比那芥末還要難受啊。”
高峰就給熊二偉提議了:“熊哥,今天這麼熱了,我們還是回物資部吧,坐在空調屋子裏上上網多舒服啊,何必在這梁場裏曬太陽啊,你還將破皮卡車停在地磅上麵,你還想展覽什麼的啊?”
熊二偉搖著腦袋道:“高兄弟,可不能回去啊,我的獵物還沒發現呢,怎麼可能就回去啊,打不到獵物可不算一個好獵人啊,獵人可不能懼怕高溫的呢。”
梁場的收料人員就聽不懂熊二偉的話了:“熊副部長,你打什麼獵物啊,你打獵也得去山上找啊,幹嗎到我們這裏來找獵物啊,我們這裏隻有石子黃砂的呢,哪來的獵物啊,又沒有野雞之類的東西。”
梁場收料人員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聽外麵有汽車的鳴笛聲,他們從窗子裏看到門口來了幾輛送石子的前四後八輪的材料車呢,這幫司機鳴笛很凶,一直鳴過不停,收料人員還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