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偉拍了拍車輪戰的肩膀,微笑著說:“好吧,你說得也對,我們也是兄弟呢,還是好兄弟呢,那我看就這樣吧,你車輪戰就負責弄柴油,我就負責跟絡腮胡子做生意,你看怎麼樣啊?”
車輪戰仰臉看著熊二偉:“熊哥,這樣好是好啊,那錢怎麼算啊,我都冒險弄油了,總得有些分成的吧,七三開還是六四開呢,你得說個數啊!”
“啊呸,你個車輪戰啊,你還真不傻比啊,你還想七三開六四開呢,我可告訴你啊,以後就看你表現了,我熊哥想分你多少,那就分你多少呢,那看我熊哥高不高興興了!”
熊二偉抽了車輪戰幾個耳光,車輪戰的鼻血當場噴了出來,射了熊二偉一臉一嘴巴,熊二偉咂巴咂巴嘴巴,又將車輪戰的鼻血給吐出來:“啊呸,怪他媽腥的啊,跟雞血差不多啊!”
車輪戰也給熊二偉三千二百塊錢,他又開著裝載機與熊二偉和高峰一道來到了三隊,將那兩桶柴油鏟到裝載機鏟鬥裏,運回了那個樁基施工隊工地,絡腮胡子將兩桶油接受了,車輪戰又返回三隊。
熊二偉的皮卡車徹底趴窩了,正好用車輪戰的裝載機拖車,熊二偉與高峰兩同誌坐在皮卡車裏,車輪戰拖著皮卡車回了土樓鎮,熊二偉想想還是不行,他熊哥不能沒車子,不能少了皮卡車,這輛破皮卡車必須去修好了它。
熊二偉又吩咐車輪戰將他們拖到修理廠去,裝載機開到土樓鎮加油站旁邊,裝載機就沒有油了,本來車輪戰就倒賣給絡腮胡子二百升油呢,這一會跑這麼多的路,早應該沒油了呢。
車輪戰將熊二偉他們拖進了土樓鎮加油站裏,裝載機剛停下來,隻見加油站裏伏兵四起,將車輪戰的裝載機跟這輛皮卡車給團團包圍了,車輪戰一看這包圍他的人,他都傻眼了,男女老少都有呢,拿什麼兵器的都有,什麼鍋碗瓢盆,什麼掃把拖把都用上了,一個個對著車輪戰怒目而視。
有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一身的柴油味,在太陽底下那渾身都往外冒著騰騰的蒸汽,都好像快要燃燒了一樣,那個婦女手中橫端著一把掃把,對裝載機上的車輪戰哇哇大叫。
“哇呀呀,你這熊貨終於等到你了,老娘就知道你這貨還會回來的呢,我們已經埋伏四個小時了,終於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終於等到你這熊貨了,熊貨下來受死吧!”
“是啊,熊貨啊,將手舉起來從上麵下來,我們埋伏四個多小時,你這熊貨就叫自投羅網啊,這也叫天堂有路兒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啊,下來好好受死吧!”
這個婦女邊上的人也是一頓狂吼,對裝載機上的車輪戰狂吼著,有幾個人還跳起來,用掃把砸裝載機的駕駛室玻璃,車輪戰一看裝載機下麵圍的這群人,他還認識一兩個,尤其是這個渾身都是柴油的婦女同誌,正是這加油站的老板娘呢。
車輪戰將裝載機駕駛室門打開,舉著雙手對加油站老板娘笑著:“嗬嗬,老板娘啊,你這迎接的儀式也太隆重了點吧,你這是要幹啥啊,你們還埋伏幾個小時了,難道是想請我車輪戰吃飯嗎?”
加油站的老板娘跳起來,仰天向車輪戰吐了一口唾液,對車輪戰罵道:“啊呸,什麼玩意啊,你四個小時前偷了我兩桶柴油,老娘還請你吃飯啊,老娘是要請你吃屎呢!”
這老板娘肺活量還挺強勁,這一口唾液直射車輪戰的臉,車輪戰站在裝載機上麵,他沒法子躲閃呢,隻得一晃腦袋瓜子,老板娘的那口唾液就落在他的右邊耳朵上麵,正堵在他的耳朵裏,弄得車輪戰半邊耳朵頓時就失聾了。
車輪戰聽老板娘這一說,他就明白了,原來熊二偉拉到工地的兩桶油,正是從這加油站裏偷出去的呢,加油站的這幫人埋伏了四個小時,就是要抓你熊二偉這貨。
車輪戰就對老板娘解釋:“老板娘啊,你弄錯了啊,偷你的人,啊不是,是偷你油的人,不是我車輪戰,是那熊二偉啊,他正坐在皮卡車駕駛室裏,你們抓住他啊,可別抓我啊!”
那老板娘又仰天吐了一口唾液,又向車輪戰射過來:“啊呸,你眼睛瞎了的啊,這皮卡車裏連毛人都沒有,你又想忽悠我們啊,我們現在不管那麼多呢,隻要這皮卡車與油桶被你拖來了,那就找你算賬了!”
車輪戰又不敢躲閃,隻能晃了晃腦袋,老板娘的那口唾液正射在他的左耳朵裏,頓時車輪戰的雙耳都失聾了,老板娘喊些什麼,他是完全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