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早上上班時,他就發現整個土樓鎮項目部辦公大樓被堵了,項目部辦公大樓門前是人山人海,將整個項目部圍了個水泄不通。
堵項目部的人足足有四五百號人,這些人裏麵什麼人都有,有項目部下麵施工隊的人,有施工隊老板,熊糾糾與齊昂昂兩位包工頭就站在人群之中。
這堵門的隊除去項目部下麵分包隊伍的農民工與老板,還有一群監理駐地辦的監理同誌們,包括那屠大才與嶽小明兩位監理,就連監理駐地辦的總監也在隊伍之中。
除去這分包隊伍與駐地辦監理人員,還有一個重要單位的人員,那就是業主單位駐地代人員,這個公路局的某部門主任,那個什麼交通局的某個部門主任等等。
最讓人想不清楚的是除去這三家單位,還有項目部自己的人員,幾乎土樓鎮項目部全體人員,以及各架子隊與各梁場的人員都到齊了,全部聚焦在項目部辦公室門口。
更讓大家夥驚奇的還有第三方單位,什麼設計院某工程師還有檢測單位的某主任之類的人員。
這幾乎是五方人員到齊了,難道這是搞五方會簽嗎,約都沒法子約這麼齊呢。
五方人員堵住了項目部辦公大樓大門,土樓鎮的人都驚奇了,人員之多人員之全這是曆史以來最齊全的一次賭門事件。
像新月集團搞建築行業的集團,出現糾分的事件並非稀罕之事,這土樓鎮項目部也是經常被人堵門,討要工程款討要工資等等糾分。
不過,像那種糾分也是人員不太多,最多也就二三十號人之多,一看也就是一些農民工之類的人員,穿著比較樸素戴著黃色安全帽。
有時候也拉著一兩條橫幅,上麵寫著新月集團還我血汗錢之類的標語,激烈的時候就把項目部大門給鎖死,不讓項目部人員進出,使項目部正常工作陷入困頓,不解決這糾分項目部就沒法開展正常工作。
這也是一種很極端的方法,但是也是一種很能解決問題的直接辦法,分包隊伍與農民工兄弟屢試不爽。
不過,像今天這堵門的隊伍就比較罕見了,也是從未有過的一次事件,這裏麵還包括五方單位的人員,什麼業主監理與設計檢測單位的人員,甚至還有項目部自己的全體員工,這可是破天荒的一次堵門事件啊。
讓人想不通的是項目部的人員,為什麼要堵自己的大門,這不是吃飽了撐著啊。
其實,還有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這堵門隊伍裏並非項目部員工,還包括項目部的班子成員,這其中就有項目經理王永強,項目書記史鐵軍,項目總工車輪戰,項目生產經理馬小明,項目總經濟師王能才,商務經理曹正,協調辦主任範海潮等等都到齊了,每個人都捧著大茶杯跟五方代表親熱地交談。
這堵門的隊伍還真拉起了橫幅,橫幅上麵打著醒目的一行字,有借無還,再借就難,苗布正王八蛋還我們血汗錢。
看到這裏才清楚了,原來這些人都是衝苗布正而來,他們都要討回苗布正借自己的錢。
看到這幾百號人的壯觀隊伍,大家夥不得不佩服苗布正的忽悠之功了,他能從這麼多人的身上借到錢,這其中還包括監理業主與設計單位的人,還包括項目部的領導們,這可是從上到下都借了個遍啊,忽悠了五方人員。
人們暗自佩服苗布正的忽悠之功,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那也沒有這種功夫,能忽悠三兩個人那都了不解。
如今的人,最提防的就是借錢,隻要一提借錢那就退避三舍,對其是避之不及,平常也最恨借錢人了,什麼借錢的是爺爺要錢的是孫子之類呢。
“來了,來了,罪魁禍首來了,大家圍住他,別讓他跑了。”
當高峰同誌出現時,人群頓時群情激奮起來,紛紛將高峰同誌圍了起來,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像包餃子一樣將高峰包在裏麵。
“喂,打住啊,什麼是罪魁禍首啊,苗布正才是你們的罪魁禍首,本帥哥可是你們的救世主啊,你們不感謝本帥哥,還反而說本帥哥是罪魁禍首,難道你們不想要回自己的錢嗎?”
高峰為了居高臨下地給大家夥說話,他還騎在一個人的脖子上說話,這個人就是熊二偉同誌,熊二偉同誌也是一個高風亮節的同誌。
昨天,熊二偉以一百二十五邁的速度狂追苗布正,一直追出去三百公裏終於將苗布正追上了,熊二偉討要那一百塊錢,苗布正讓他搜遍了全身,結果沒發現一分錢,熊二偉也隻好原路返回了。
熊二偉總想不通,總覺得這一百塊錢消失得有些蹊蹺,好象是苗布正沒給,又好象是高峰同誌沒給他。
高峰同誌就告訴熊二偉,你也別把腦袋想痛了,不就區區一百塊錢的嗎,等明天把這張三十萬的卡解決完了,如果還能剩下一百錢的話,那麼這一百塊錢就屬於你熊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