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來到那樓上時,看到鄭有才簡修的那間破房子,他就佩服鄭有才不是一般的有才,他還是一個奇才呢。
這間房屋,鄭有才用彩鋼瓦周圍圍起來,頂上麵也是用的彩鋼瓦,等於搭了一個簡易的彩鋼瓦棚子呢。
住過這種彩鋼瓦板房的人都清楚,這彩鋼瓦的材料夏天不防熱冬天不防冷,更有一點是不隔音。
當然現在技術比以前提高了,彩鋼瓦裏麵放了隔音棉,那隔音效果就會好一些,沒有放隔音棉的彩鋼瓦板房,那就沒有隔音效果,隔壁說話都能聽得清楚,就是隔著幾間也能聽得清楚,要是外麵下雨的話,哪怕是下小雨,那裏麵就聽見劈啪啪直響呢。
尤其是工地上麵,那普遍都是這種彩鋼瓦板房,如果有夫妻住在工棚裏麵,那動作還不能過大,做什麼事情還得小心翼翼呢。
否則的話,第二天就有工友會譏笑這對夫妻動作太大了,也會引起一些尷尬問題來,同時也是引起犯罪的一種隱患。
聽說,某個工地上有一個老頭就是聽了這種夫妻間過大的動作,他就受不了控製,跑到村子裏去對人家九歲的小姑娘進行強尖未遂呢,結果失足成恨了。
尤其,像鄭有才搭成的這簡易的房子,用的彩鋼瓦還是單層的鐵皮,那才三毫米厚,裏麵根本就沒有隔什麼泡沫板,更別說隔音棉了,看上去隻要風一吹雨一下就會倒塌一樣的呢。
“我去啊,這鄭有才真他媽有才啊,他竟然用這彩鋼瓦搭個棚子呢,他也不嫌熱的慌啊,我還懷疑你這彩鋼瓦是從梁場裏偷來的吧。”
高峰不得不佩服鄭有才有才了,像這種簡易的房子,也隻有他敢住呢,這麼熱的天,他怎麼就能住得下去啊。
高峰還看到這幾片彩鋼瓦的鐵皮上麵,還寫著做板房的廠家電話,還有新月集團的企業標誌,他就想到這貨是不是從梁場裏偷來的彩鋼瓦了,前幾天刮了一陣大風,就聽說一號梁場的大棚被吹翻了,那彩鋼瓦鐵皮就倒了一地。
“嘿嘿,高兄弟,你算是猜對了,你鄭兄還真是從梁場裏弄來的這幾片彩鋼瓦,可是這不算偷啊,我是替你們幫忙呢,這鐵皮現在最不值錢了,沒有收廢品的人願意收它,你們弄出去還需要運費呢,我算是當好人了。
高兄弟,你進來感覺一下,你覺得熱嗎,你沒看到我在彩鋼瓦上麵都包裹了草蓮子,還有土工布呢。”
不用鄭有才說,高峰也看到了,他在彩鋼瓦鐵皮的周圍都包裹了三層草蓮子,還有兩層土工布呢,這兩種東西都是用來養護混凝土的材料呢。
高峰還發現,鄭有才在旁邊的房頂上放了一個大水桶,裏麵插著一根細長的水管,從那水桶裏麵滴出水來,一直澆在土工布與草蓮子上麵。
“我去啊,鄭有才,你把養護墩柱的水桶也弄來了啊,你把這房子當成橋的墩柱了啊。”
橋梁的墩柱很高,有幾米的高度,也有十幾米的高度,還有幾十米的高度,對於墩柱的養護,大部分就采用這種辦法來養護,墩柱頂上放一個大水桶,或者在大水桶的四周鑽一些小眼,水桶裏的水就往下麵流出來,順著墩柱濕潤就起到了養護的作用,或者就用幾根細長的水管將水桶裏的水放出來,濕潤著墩柱的澆築沒多久的混凝土了。
鄭有才將這些養護的材料弄過來,那無疑是一分錢不會花,隻不過出點力而已。
能幹出這種事情,那也隻有像鄭有才這樣有著豐富施工現場經驗的人幹得出來,也隻有他這樣的奇葩幹得出來呢,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想到這種辦法。
高峰進了屋裏以後,果然還感覺到挺涼爽的呢,鄭有才還在鐵皮上開了幾個口子,四方都有小口子,裏麵點著一盞小台燈,那種充電式的台燈,好象快沒電的樣子,泛著那種渾黃的暗光。
高峰走進屋子裏,感覺脖頸上麵都滴水,這不用想了,那就是從那些土工布與草蓮上滴落下來的水了,地麵上也是濕乎乎的呢。
奇葩的鄭有才躺在那張床上麵,高峰也發現這床隻有床板,用的是一些磚塊墊了起來。
“我去啊,鄭有才,你真有才啊,你這摳門真是到家了啊,也隻有阿姨能跟你到一塊,你換成任何一個人,那早就讓你滾蛋了啊。”
“可不是嗎,小子啊,你現在知道鄭有才有多摳門了吧,我也沒有辦法啊,為了賺他五十塊錢容易嗎,這外麵流著水,裏麵像下雨一樣的啊。”
那老婦女也是很埋怨鄭有才,鄭有才躺在床板上麵不能動,隻是嘴巴能說話。
“鄭有才,你到底怎麼啦,你讓我來救你啊,你中毒了嗎?”
高峰是拿著手電來的呢,鄭有才的那盞台燈太暗了,高峰用手電照了照鄭有才的臉,感覺這家夥臉部沒什麼表情,很淡然的樣子,沒有出現口吐白沫的現象,一般中毒都會口吐白沫呢,鄭有才卻沒有呢,臉上麵十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