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姑娘將少婦馬蘭花抬到一邊,高峰也看到那位看守所所長還在地上打滾,看這情形也是一時半會好不了,而這群看守所的警官們也不管他們所長的死活呢。
高峰問道:“各位警官啊,你們所長痛苦成這樣,你們怎麼不管一管啊,比如打個急救電話啊,讓他趕緊去救治。”
幾位警官不屑一顧地對高峰道:“哼,帥哥啊,你不知道什麼叫將心比心啊,他平常那麼對我們頤指氣使,重則打輕則罵,有好處一個撈呢,就是這調戲人犯家屬的機會,也從來不給我們機會呢,我們憑什麼給他打急救電話的啊,他要是死了,正好空出所長的位置,那空出一個位置就會上去一幫人啊,比如副所長就可以當所長了,那副所長就需要人來當了,這有好幾個人會升上去的呢,我們正等這機會好久呢,尤其是我們的副所長做夢都等這機會。”
幾位警官還把一個快五十歲的警官推到前麵,他們告訴高峰,這位老警官幹了十幾年的副所長了,等這正所長的位置都等得頭發快白了,整天都盼著正所長出事,出門被車撞死,洗澡被水淹死,坐馬桶被馬桶裏的鑽出來的蛇咬死,晚上睡覺被蒼蠅蚊子叮死,這幾十種的死法,副所長都想了個遍,就是一直沒有應驗。
那副所長摸了一下禿頂的腦袋,將手掌翻過來讓高峰看。
“同誌,你看到沒有啊,你哥天天盼年年盼,頭發都操心得掉光了,以前摸一把頭頂,還能掉下兩根頭發,現在隻是頭皮了,我等這所長的位置容易嗎,這死比的所長就是不出問題啊。”
的確這副所長等的頭發都掉光了,有些人就是幹副職幹的心力交瘁,等這正職的位置等得也是盼星星盼月亮,最後盼來一陣雷陣雨。
“哦,副所長,你也別太心急了,一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二來心急就會幹出錯事,你應該把心態放平了,首先明白當不當正職無所謂呢,隻要工作順心就是最好的呢。”
“去球吧,你以為你是思想者啊,你以為你是大思想家啊,你還放平心態呢,你天天生活在這個圈子裏,你的心態能放得平啊,比如現在的這傻比所長一樣,他天天的吃香喝辣的,都是人犯家屬送來的好東西,他都是吃飽喝足還拿足呢,而且還搞了不少女人,而我們帶著一群兄弟天天吃鹹菜,一年到頭光看女人不能動女人,你的心態能放得平啊。
還有現今的貪官,同樣都是省部級幹部,人家一貪就是上億,人家弄的情人都是兩位數,你天天吃糠咽菜抱著黃臉婆的老婆,你的心態能放得平啊。
比如,人家輕輕鬆鬆就房產十幾套,而你幹死幹活一輩子還當房奴呢,你的心態能放得平啊,平你奶奶個頭吧,能放平才見鬼了呢。”
高峰還勸這副所長要放平了心態,就惹得這位副所長破口大罵,他還舉了好幾個事例,那種仇恨之心不言而喻。
高峰淡然而笑:“副所長同誌,社會上麵是有些極個別的例子,但是你沒看到這些極個別的人都進了牢獄裏,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啊,這還是沉痛的代價,他們擁有十幾套房產,他們有上百的情人,那結果又怎麼樣啊,不還是呆在監獄裏天天麵壁思過嗎,他們不天天都在後悔莫及嗎?哪有像我們這樣無怨無悔地生活多好啊,我們就是艱難一點那也是充實的呢。”
高峰又跟這副所長講道理,這位副所長用非常嫌棄的眼神看著高峰。
“兄弟啊,你這是二十年前的我啊,當時我也是這麼個想法呢,認為做人平平淡淡就是真的呢,可是本所長到現在越來越為自己以前的想法而後悔莫及,不是本所長年輕時這麼膽小怕事,這麼亦步亦趨的工作,本所長不會幹了幾十年的副職,本所長有可能就是公安局局長,甚至是公安廳的廳長呢,那公安廳的幾個領導,都是本所長一時的同學啊,他們還是以前很操蛋的同學呢,學習成績一塌糊塗,整天就知道拍馬屁泡領導的老婆呢,結果人家就像坐火箭一樣上升了。”
這位副所長對高峰的說教是不屑一顧,認為他的想法太幼稚,也是他二十年前的想法,結果把自己給害苦了,同學們都當了領導,而他還是一個破副所長。
高峰看來也說不動這副所長了,他們可是老油條啊,人一到四十多歲就變成老油條了,那是什麼理論都講不透。
“副所長,現在所長動彈不得了,那是不是你就可以負責啊,我要進看守所呢。”
高峰說明來意,他要進這看守所裏,那副所長問道:“兄弟,別傻瓜了啊,你好好的要進看守所幹什麼,這看守所可是公安裏麵最爛的單位啊,隻要進了看守所那就是死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