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三天,樓小眠終於在快要天黑的時候回來了。看著他風塵仆仆、臉色蒼白的樣子,陸夜茴知曉此次談判的結果應該並不樂觀。
陸夜茴看著一旁的珈珞玉澈,才這幾天的時間,這二人都像是憔悴老了幾歲。
“漠北下了戰書,後天午時--龍脊峽穀。”果不其然,結果糟糕至極。
一屋子的人皆是一臉凝重,珈珞玉澈更是一臉懊悔不已,想不到自己的一個決定,竟然引起如此的軒然大波。珈珞玉澈一拳打在桌子上,因著沒有用內力,桌子的桌麵一下子破裂,尖利的木屑劃傷了珈珞玉澈的手。
眾人詫然,看著珈珞玉澈的臉色並不好,都不敢貿然開口,然後都用求助的眼神看著陸夜茴,陸夜茴無奈隻能安慰道:“你別太自責,既然漠北如此的篤定,怕是早有預謀。必定長久依附他國,換了誰,心裏都不好受,這件事隻不過是個導火索而已。注定是要發生的事,與其放著成為隱患,還不如早點解決。”
珈珞玉澈感激的看了陸夜茴一眼,陸夜茴握緊他的手,對他燦然一笑,示意他安心的部署戰事。然後叫了大夫替珈珞玉澈包紮了傷口,不及時包紮很容易感染。
漠北地屬西域,多為胡人,而胡人自古以來都以驍勇善戰而出名。現在從都城調兵顯然不可行,遠水救不了近火。秦衝手下隻有五萬兵馬,淮嶺的本土兵不過一萬,樓小眠手下訓練有素的精兵也就隻有不足一千,如何抵擋的了漠北的二十五萬兵馬。
眾人等的焦急,直到快接近第二天中午,阿斯也帶回了一個極壞的消息,才導致他馬不停蹄的趕回來。漠北的攻擊對象有變,舍近求遠的攻打拓城,阿斯趕回來的時候,漠北的兵馬已經在準備橫渡淮河。
“茴兒你留在淮嶺,秦衝帶兵跟我走,樓小眠,你保護茴兒。”珈珞玉澈吩咐道。
還未等眾人領命,陸夜茴出聲阻止了:“不,我跟你一起走,這難保會是漠北的調虎離山之計。我隨你走,帶一部分人馬,小眠與秦衝繼續駐守淮嶺,派人叫周準疏散城中百姓,必要時,將城中剩餘的漠北人全部抓起來。”
後來陸夜茴才明白,漠北缺糧,攻打拓城比起淮嶺才更為有用。而且拓城地勢平坦,淮嶺易守難攻,拓城與淮嶺又離得近,隻要攻下拓城,淮嶺指日可待。
珈珞玉澈一愣,廳內的人皆是一臉錯愕,都不明白看似文弱的陸夜茴,竟然出此狠毒的計策。但是細想之下,陸夜茴的辦法無疑是最好的出路,他們沒得選擇。
陸夜茴與珈珞玉澈先行,就算是快馬加鞭,也是在臨近傍晚才到的拓城,阿斯帶兵尾隨其後。
陸夜茴們到是時候,拓城城外的淮河邊上已經戰火連天,在蘇雲涯及其部下的誓死抵抗下,漠北驍勇善戰的十萬精兵竟然無一人靠近得了城牆,連護城河都沒有接近。而蘇雲涯旗下的士兵僅三萬,有一萬,還是今年招募的新兵。
胡人不善水性,選擇攻打拓城想必是拚死一搏,孤注一擲。
趁著胡人暫作休整,陸夜茴、珈珞玉澈和蘇雲涯在帳內商討。眾士兵看到王上親自來坐鎮,士氣紛紛受到鼓舞,揚言要殺盡這幫蠻人。
“蘇將軍,拓城境內可有築壩?”陸夜茴看著桌上的地形圖,發現拓城周圍淮河的分支很多,很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