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殺人者人恒殺之(1 / 2)

‘雞湯’入碗腥臊撲鼻,這定是有人在暗中作祟,朱守仁當下臉都氣紫了。

哈魯赤在一邊也聞出這‘雞湯’氣味不對,這回可不能在裝傻充愣了。哈魯赤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指著那‘雞湯’喝道:“大膽朱守仁,你便是給本官準備的這般美食?”

朱守仁此時卻已經是百口莫辯,隻是支支吾吾道:“這其中定有蹊蹺,待下官去查個明白,萬望哈魯赤大人息怒!”

哈魯赤呼的一聲站起身來,氣急敗壞道:“那你慢慢查,這酒宴本官是無福消受了,告辭。”說罷不等朱守仁再說,已是拂袖出了偏廳帶著屬下自行離去。

朱守仁愣了半響匆忙奔出廳來,緊緊跟在哈魯赤身後不住的陪著不是:“大人,請到驛館歇息,今日之事都是下官的不是,望大人能饒恕屬下這一回。”

哈魯赤聞言停住身形對朱守仁語重心長的道:“朱大人!這豈是一頓飯的事情?廬州交給你朱大人把守,朝廷還是放心的。可如今竟有人在你府中作亂,須知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哈魯赤此時已走到守備府大門外,當下又道:“朱大人也不必自責,本官這便回去了。今日之事權當沒發生過,朱大人好自為之吧。”

朱守仁聞言心中大石方才落地,連忙拱手作揖道:“下官恭送哈魯赤大人。”

哈魯赤哼了一聲徑自上了轎,轎邊的帶軍校尉一聲長喝:“起轎。”隨之在數百軍兵的護衛下,哈魯赤的軟轎漸漸行遠。

朱守仁望著遠去的上差,心中不由十分惱火。身後跟著一起出府的送客的還有朱守仁的兩名心腹,這兩個心腹雖是一身下人打扮卻個個皆是武藝高強之輩。

朱守仁當即冷聲吩咐道:“今日飲宴出了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本官叫你們去廚房幫忙,怎麼會出了紕漏?”

兩名下人大驚失色,其中一人連忙解釋道:“大人,此事與小的們無幹,飯菜做好後那得月樓的廚子曾叫我們去估酒的,定是我們走了以後出了事情。”這二人皆是朱守仁多年的心腹,朱守仁自然是百般信賴。

聽到兩名心腹如此說,朱守仁冷聲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個得月樓的廚子就不用回去了,你等務必將來龍去脈查個水落石出,事後收拾幹淨!”身後兩名心腹齊齊拱手領命,當先回身入了守備府。

朱守仁在街上站了半響這才慢慢回身向守備府大門走去,一路走一路心裏七上八下,若是哈魯赤因為這件事真的生了氣卻是如何是好啊!別看那哈魯赤滿口寬慰的話,豈知官場之人皆是善於喜怒不形於色,此番卻是真不好琢磨。

那得月樓的廚子按著慣例站在廚房門前等著,往常到這守備府裏作飯都是事後有打賞。多則一兩銀子少則幾串錢,在得月樓做大廚每月才一兩二分銀子。這還是手藝好的,若是手藝差的能混頓飽飯就不錯了,畢竟是兵荒馬亂的年月,出來討生活可是不容易。

正等得心焦,來了兩個府中的下人。這兩人皆是青衣小帽緊身利落,大廚陪著笑問候道:“哎呦,今天勞煩二位啦,嗬嗬嗬。”這兩名下人便是替他燒火供灶打下手的那兩個。

兩名下人走到大廚身前,皆是一臉帶笑。左邊的笑道:“我家老爺說了,今日的菜肴少了,是不是你偷嘴了?”

大廚不禁一驚,心中嘀咕:‘難道我偷嘴被人看見了?不能啊!’心中正自狐疑,口上卻連連道:“兩位這是說哪裏話,無有此事,絕無有此事!”

兩名青衣下人互望一眼再不囉嗦,先前問話之人當下一腳踹在大廚肚子上,當即將這大廚踹翻在地。大廚慘呼一聲還不等起身,這下人接著由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走到大廚身前蹲下,將手裏閃著寒光的匕首在大廚麵前晃來晃去的獰笑道:“偷嘴了便說偷嘴了,嘴硬是沒用的。難道叫爺在你身上捅上幾個窟窿你才說實話?”

大廚此時臉上已是涕淚橫流,心知狡辯已是無用,這才承認道:“是我偷嘴,今天的工錢我便不要了。”說著竟嗚嗚的哭將起來。

在官府人家做事的,無論是本府的下人還是外來幫工的,一旦犯了錯說打死便如打死一隻貓狗般簡單。大廚情知自己不過是每樣菜吃了那麼幾口,還不至於害了性命,所以才敢承認,豈知如此一來卻是真的死到臨頭了。

蹲在大廚身前的下人聞言笑道:“這便對了,起來吧。”說著收了匕首來將大廚扶了起來。另一個下人嘿嘿笑道:“大師傅辛苦,這工錢還是要給的。”

大奎吃飽了喝足了卻有些犯困,那個大廚一直守在門前,大奎卻不能現身。無奈之下在廚房的房梁上睡了一覺,誰知聽到廚房門前的動靜便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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