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要做的是殺人,但殺人亦有多種方法。若是一刀一個的殺,那海盜加東瀛倭寇加起來怕是要近千人。畢竟是好虎架不住人多,一旦有個閃失恐怕是回天乏術了。
大奎潛入營寨直奔後寨,那裏是劉一飛及其屬下眾頭目的住所。
此刻海盜營寨鬧得雞飛狗跳,這後寨中早已是空無一人,所有人皆去救火了,如此便給大奎創造了機會。後寨分兩進院子,前院是眾匪首的住處,後院是劉一飛的住所。大奎到了前院直奔偏房,因為那裏有大奎想要的東西。
到了房門前,大奎沒走正門,而是伸手開了窗子,縱身進了室內。房屋中陳列著刀槍劍戟,其中一麵牆上掛著一百餘個布包,這布包便是大奎要下手的對象了。
布包雖是多,但大奎隻是打開布包,將其中的鐵環油布一一做了手腳。劉一飛及其黨羽,有了這塊油布包便可由高處跳落逃生,此番大奎做手腳卻是用刀將油布與鐵環相接處割破,隻餘少許粘連而已。
將近二百個布包,大奎直忙活了小半個時辰才一一處理完畢。由窗子向起火的糧倉方向看去,見到火勢明顯小了,心知火頭已被控製。大奎不敢耽擱,又將這些布包收拾好,原樣掛回了牆上。
環目四顧,見再無紕漏,大奎由窗子出了房屋來到院落,沿著來路向回疾奔。剛出了後寨,迎麵竟遇上數十黑衣勁裝漢子,大奎心中不由的一驚。但隨之見他們手上並無兵器,頓時放下心來。
一群黑衣勁裝漢子猛然見到大奎,也是不由自主的一愣,由於事出倉促,見到大奎的一身裝扮,竟是誰也沒想到大奎是何許人。
“你他媽的混賬,那邊起火了你卻在此處瞎逛?”一名黑衣漢子破口大罵。
大奎冷聲回道:“八嘎呀路。”話音一落,抽出長刀直奔人群而去。
直到此時,這一群人才想起來不對勁,見到大奎的語氣及氣勢,不禁皆是恍然大明白。
“他是哪個殺神。”人群中有一人高叫一聲,隨後這群人炸了鍋,直驚得四散奔逃。
‘噗’一聲,大奎將跑在最後的一名黑衣漢子一刀劈翻在地,身形毫不停留奮起直追。話說在這海盜的營寨中,能跑的過大奎的著實沒有,就算劉一飛的輕功卓絕,也隻是短時間的旗鼓相當,若是長時間奔跑,怕是劉一飛也是自身難保。
從後寨的大門前,直追到前寨的寬大場地上,大奎一路殺了十餘人,皆是黑衣漢子。等到回頭再找,卻是人影都不見一個。
大奎心知若是叫海盜糾集在一起,黑衣匪首盡出怕是不好對付。即是如此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要鬧就鬧個天翻地覆便了。大奎尋了一根柴枝,將枝頭用布料裹住了,再尋了燈油澆在柴枝上的布料上點了火。就這樣一手持刀一手持火把,不論走到哪裏見人就殺,見到房屋便放火。
一時間前寨鬧得雞飛狗跳,前寨的房屋都點了火,大奎又奔糧倉方向。哪裏剛剛把火熄了,再給他點一遍。
剛剛越過中門,便見到劉一飛帶著近百海盜迎麵而來。除了劉一飛及少數幾人手上有兵器,其餘的人大多是空著手。大奎不等對方反應,當先疾奔迎麵衝了過去。
“八嘎呀路,嫩娘個爛茄子,死啦死啦的……。”都說打無好手,罵無好口。此時的大奎已是口不擇言,嘴上一陣嘰裏呱啦持刀衝將上去。
“什麼人?”一名黑衣漢子厲聲喝問道。
“俺是嫩爹……。”大奎粗話脫口而出,卻已轉瞬衝進了人群。下劈,橫斬,上撩,疾刺。沒有任何的花招,皆是刀刀見血。人群中一片慘嚎尖叫,大奎直如凶神惡煞般的模樣,徹底驚醒了所有人的記憶。
“殺神來啦,快跑啊。”這一聲驚呼下,所有人盡皆四散逃命。慌亂中大奎見到劉一飛的身影在人群中一閃即逝,大奎心中不由的發狠:‘今夜看你怎麼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這個念頭在大奎腦中一閃,接著大奎不追別人,直奔劉一飛的身影追了過去。
此刻身處之地卻是一條甬道,兩側是房屋相夾,中間的這條道路並不寬敞。大奎要想追卻是有人擋路,雖是各自逃命,但是卻真的有人抱著僥幸的心態奔到了大奎身前,妄圖奪路而逃。
既是送上門的,卻沒有不收的道理。大奎手中的東瀛武士刀大開大合,每次揮舞都會伴隨著淒厲的慘嚎及利刃入骨的聲音。大奎一路浴血殺來,身後的路上已是屍體遍布殘肢斷臂四處可見。偶爾尚有沒有死透的,渾身抽搐中眼睜睜看著鮮血狂飆,心知此生無望。
大奎轉過屋角,進了中門已到了一處院落。這院子不小,足有數十丈方圓。令大奎詫異的是,劉一飛竟帶著二十餘名黑衣漢子各持兵器守在院子裏。
大奎緩步入內,長刀斜垂。刀身上鮮血滴撒一路,情形說不出的陰森可怖。
沒有一絲的畏懼膽怯,大奎昂然走到院中站定。此地隻有劉一飛及二十名黑衣漢子,大奎尚不放在心上,既然他們不跑那麼正巧可以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