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玩人喪德(1 / 2)

大奎的此情此景簡直是不堪入目,呂冰燕早已算準,大奎三日大醉此刻早已饑腸轆轆,故此有這一招。

王西元見大奎如此大失體統,雖是同僚也不禁大皺眉頭。但大奎貴為一品,王西元隻是四品,他雖身為安撫使卻是不便說什麼。可憐大奎手上抱著白斬雞,嘴上叼著肉此刻口不能言,所有人的目光彙聚下,不禁老臉通紅,若是台上有洞他指定鑽進去。

倒是呂寨主打著哈哈笑道:“哎呀,張大人性情中人,這幾日酒醉怕是餓的緊了。”呂寨主一頓又道:“張大人喜歡本寨的飲食,不妨多吃些。這也是本寨的榮幸,張大人盡管享用便是,我們聊我們的。”

呂寨主說著便向呂冰藍狠狠瞪了一眼,接著由招呼眾人飲酒,已是盡量的將眾人注意力從大奎身上引到別處。大奎將口中肌肉三兩下吞到肚裏,這才放下了手上的白斬雞。此時的大奎已是再也無心飲宴,隻是雙眼看著呂冰藍。

呂冰藍一計得逞,不禁得意非凡。揚起俏臉望著滿天星鬥,連正眼都不看大奎一眼。

大奎肺都快氣炸了,自己貪酒攪了呂冰藍的招親大會,這呂冰藍記恨在心便伺機報複,竟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真當是老虎不發貓,當我張大奎病危啊?大奎看著呂冰藍,不由得心生一計。

大奎也不聲張,起身向台下便走。酒席之上有人中途離席本來便是常事,故此眾人見大奎起身,皆沒在意。

大奎下了看台,徑直向無人處走去。那裏有個草甸子,遠處更是有一處稻田。

看台上眾人相談甚歡,時不時傳出一陣快意的笑聲。

不多時,大奎回到了看台坐回了席上,此次回來,大奎便不再吃喝,也不說話。隻是聽別人說,而臉上卻是一副會心的笑。

呂冰藍見大奎混若無事的離席,此刻又回到席位。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心中不由得有些好奇。當下便向大奎問道:“張大人怎麼不吃東西?我們壯家的飲食不合您口味?”

大奎看了看呂冰藍隻是笑笑,便繼續聽人說話。

常言道:好奇心害死貓。大奎不說話,呂冰藍更是疑惑,便又問道:“張大人,小女子問你話,你怎麼不理人家啊?”

大奎再次看了看呂冰藍,卻是掩嘴偷笑。呂冰藍見狀忙在自己周身上下一番查看,並沒發覺不妥之處。這才問大奎:“張大人,你笑什麼。”

大奎一臉的神秘,向呂冰藍招了招手。呂冰藍心中好奇,便上前探了探身子。大奎伸手擋住嘴巴,一臉神秘的張了嘴。

呂冰藍正想聽大奎說什麼,卻見到大奎一張嘴,嘴裏竟突出一個小頭來,小頭上生就一雙大眼,頭兩側竟還有兩隻小爪子。

“啊~~。”呂冰藍一聲歇斯底裏的驚叫,當即嚇暈了過去。身子一軟便滑到桌子下邊去了。

大奎擋在嘴巴一邊的手在嘴上一抹,隨即驚聲喝問:“呂姑娘你怎麼了?”

本來吃得好好的一桌酒席,讓呂冰藍的一聲驚叫喊得全沒了食欲,眾人紛紛圍到呂冰蘭身周。呂寨主將女兒的上身扶起,伸手去掐呂冰藍的人中穴,呂冰藍這才悠悠醒轉。

“孩子,你怎麼了?”呂寨主追問緣由,呂冰藍環目一望,見到大奎一臉關切的站在身前,不禁滿臉驚懼的伸手指著大奎,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呂寨主見呂冰藍指著大奎,而大奎卻是一臉的無辜相,呂寨主心中也不由得劃起圈來。剛剛都在一張桌子上飲宴,怎麼好端端的就出了這個變故?女兒指著張大人是什麼意思?張大人意圖不軌?不會啊,眾目睽睽之下他能做什麼?

呂冰藍好半天才斷斷續續的說道:“阿波,他是妖怪!“這句話說出來,不禁滿場皆驚。呂冰藍哭的梨花帶雨好不淒慘,隻聽她續道:“他的舌頭上長眼睛,還長兩隻小爪子。”呂冰藍說的這話,不僅是呂寨主懵了,在場所有人都是不明所以。

本是熱鬧歡騰的歌舞會場再次沉寂,人們紛紛圍到看台周圍一看究竟。

“呂姑娘,你怕是誤會了。本官怎麼會是妖怪?”大奎仍是一臉的無辜。

氣氛一時凝結,所有人都不禁議論紛紛。王西元站出來揚聲道:“此事定有古怪,興許是呂小姐身體勞累,故此幻視了吧。”

呂冰藍哭泣著伸手指著大奎道:“我沒看錯,他的舌頭就是長眼睛長爪子了。不信你讓他張嘴看看。”其語氣甚是堅定,讓人不得不信了三分。

呂寨主及王西元皆是十分為難,張大奎身為朝廷堂堂一品,豈能隨便張嘴讓眾人驗看的?如此一來體統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