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兵校尉嗬嗬笑道:“你即是大將軍的侍衛,自然是有軍功在身的。做千總是遲早的事,這還需多說嘛。”
大奎心知言多必失,心中卻不禁驚詫:‘原來擴廓的親兵竟都是校尉,普通士卒累計軍功方能升任校尉,然大浪淘沙之後的兵士,以一當十也不在話下。難怪當年與擴廓一戰,他的兵士戰力能強悍如斯。’
心中雖是驚異,但臉上卻依然帶著笑:“這位大哥,你們忙吧。大將軍吩咐我隨便看看,沒什麼事我也就回去了。”大奎說著挺了挺胸膛,即是大將軍的校尉,那自然要挺直了腰板說話,雖然是假冒的。
這元兵校尉聞言大驚,忙哈著腰道:“我等不敢稍有馬虎,千總大人有公幹,我等豈敢叨擾,告退告退!”說完帶著手下兵士自去巡夜了。這校尉一走,卻是正中大奎下懷,既然沒有元兵的阻擾,那麼這諾大的糧倉便是任由大奎閑庭信步的所在了。
這軍糧倉庫總分數百個糧垛,每個糧垛高約一丈,皆以草席遮蓋捆紮。畢竟是十餘萬人的吃食,誰敢馬虎?糧垛分布兩側,中間是五丈寬的馬道。馬道正中隔不遠便是一個火盆支架,每個支架前都有一名元兵守衛,以此防範火情。
大奎見到此情形,心中不禁有些犯難。這火種該如何取得?邊上有元兵守著啊。
“這位大哥,麻煩您幫小弟看會,我去方便一下。”站的最近的一名兵士竟開了口。
大奎聽到這句話如聞仙樂,欣然道:“兄弟何必如此客氣,去吧去吧,這裏有我了。”說著,大奎手扶腰刀來到火盆前站定。
那兵士連連道謝,捂著肚子跑進了糧囤間的過道,轉眼不見了蹤影。大奎左右望了望,見到下一個火盆離著尚遠,也沒有人注意這邊。當下轉身抓了火盆支架,連同火盆一並舉了,快步閃身進了另一側的糧囤過道。
不到片刻,南側糧囤深處濃煙滾滾烈焰衝天。
“失火了,救火啊!”守衛火盆的眾兵士發瘋了一般呼喊,離開崗位奔向火場,豈料隨之大奎由暗處閃身出來,又端了一個火盆支架跑進了另一邊。隨便選中一個糧囤便將火盆頂在上邊,待到火起再去下一個糧囤。
正當大奎放火放的不亦樂乎之時,猛然見到一名元兵由暗處衝了出來,見到大奎手中的火盆支架,不緊急聲問道:“你進來做什麼?”
定睛一看,竟是那個去方便的元兵。大奎不由答道:“我也尿急,你叫我看著,我怕丟了,就拿進來了。”
元兵急得直跺腳,揚聲罵道:“你傻啊,拿火種進入糧倉重地是要殺頭的?”
大虧嘿嘿一笑,將手上火盆向著一個糧囤扔了過去,片刻間火勢熊熊。
“我現在沒拿火種啊,火盆是你看著的。”說著大奎聳了聳肩,那元兵見狀大怒,大奎右腳早起。‘嘭’一聲悶響,正踹在這元兵心口,還不等元兵倒地,大奎已反身衝出了糧囤群來到了馬道上。
放眼看去可真叫熱鬧,後軍再一次炸了鍋一般,元兵數百人提了水桶木盆等物趕來救火。大奎心中冷笑:‘你們救火?我來殺人。’想到這裏抽出腰刀撲進了人群。元兵急急趕來救火,哪裏會帶兵刃。大奎見人便砍,真可謂刀刀斃命。一時間人群中慘嚎聲大起,轉瞬間被大奎砍殺十餘人。
此刻趁著人群大亂,大奎閃身進了糧囤間,見到撲火的元兵二話不說,背後便是一刀!隻轉了兩圈便又砍翻十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