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上前抓住女子的惡仆緊張兮兮的看著懸在脖子上的劍,嚇得臉色大變,哪裏還有剛才的囂張氣焰,趕緊求饒道:“好漢饒命啊,好漢饒命啊,小人也是聽命行事,此事與小人可無關呐,”
卻聽利劍的主人不耐的道:“趕緊給我滾,回去告訴那個紈絝,再讓我抓住他在外作惡,看我不要他的狗命,”
林文懿在一旁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前麵的紅衣男子,深深覺得能把如此熱烈的顏色穿出冷酷氣質的,絕對是非他莫屬,這真是一個矛盾的人,明明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質,卻偏偏穿一身熱烈的紅色,這兩種元素在他身上卻絲毫不顯得突兀,
就在林文懿胡思亂想時,其中一名惡仆大著膽子上前諂媚的道:“敢問英雄高姓大名,小的也好對我家公子有個交代啊,”
紅衣男子並沒有開口回答,而是抬手亮出了一塊牌子,那惡仆一看牌子,麵色頓時大變,趕緊恭敬的行了一禮,朝其他人一招手,飛速的離開了這裏,
林文懿頓時對紅衣男子的身份好奇起來,看著剛才那惡仆忌憚的樣子,莫非這人還是什麼大人物不成?
這時那賣身葬父的女子款款的行到紅衣男子身前曲膝施了一禮,“小女子多謝公子出手相救,若公子不嫌棄,小女子願意做個奴婢,跟隨服侍公子,還望公子成全,”
紅衣男子輕蔑的看了女子一眼,一言不發的轉身便離開了,隻留下那女子尷尬的立在原地,麵上帶了些狼狽。
看著天色已晚,林文懿幾人趕緊回了客棧,一進客棧大堂,緗素便有些氣憤的道:“公子,你看那人,怎麼這樣啊,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就這麼把人家撂在那裏算怎麼回事啊?要不咱們幫幫那位姑娘吧?”
林文懿搖了搖頭,笑的高深莫測的道:“你怎麼就知道那位姑娘願意讓我們幫助啊?再說了,你忘了臨出門時陳媽媽的吩咐了?她可是不讓咱們多管閑事的,”
緗素一聽便不再說話了,那位姑娘怎麼說也是個外人,可跟主子相比,自然還是自家主子最重要了。
看著緗素沒有再堅持,林文懿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趁機教育兩人道:“你們用腦子好好想想,這世上哪有那麼多賣身葬父的人啊?好端端的人,有手有腳的,就算去酒樓裏刷盤子也能掙幾個錢吧?哪裏就落到需要自賣自身的地步啊,”
青簡緗素二人聽著,沉思起來,林文懿又趁熱打鐵道:“再說了,就算是真的淪落到需要賣身的地步,自可去牙行之類的地方,也用不著在那大庭廣眾之下吧?由此可見,那女子必然是有別的目的了,”
這時緗素不解的道:“一個姑娘家能有什麼目的呀?”
青簡畢竟大了兩歲,心思也靈活,一聽主子的話音,頓時便想通了,在旁邊解釋道:“你自己想想,既然是賣身,那賣給誰又有什麼分別?她口口聲聲說甘願為奴為婢,但卻不願做那錦衣公子的小妾,顯然是心氣高,看不上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