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林文懿笑著道,“現在揚州的那個錦上添花已經不屬於女兒了,”
林逸海驚詫的問道:“這是為何?你那個鋪子不是打理的挺不錯的嘛?”
當初從同窗好友揚州知府那裏聽到女兒自己做生意的時候,他還覺得不過是小孩子心血來潮玩兒玩兒而已,可幾年之間那個鋪子並沒有關門,反而經營的越來越好,這讓他一度很自得,覺得自己有一個很有本事的女兒,也讓揚州知府對他羨慕不已,
林文懿解釋道:“女兒回京之後就不一定有機會再回去了,索性把那裏的生意結束了,現在京城的這家錦上添花才是女兒的,而且女兒也不隻這一家鋪子,揚州府的品茗閣、茗香茶樓,包括京城的璿璣閣都是女兒的產業,”
“女兒打算過段時間把品茗閣和茗香茶樓也搬到京城裏來,這樣一來也會比較好管理,不知父親以為如何?”
感動於林逸海的關愛,以及為她未來的生活所做的種種考慮和安排,林文懿覺得她有必要跟他交個底,把這幾家鋪子的事情都告訴了林逸海,這也相當於是過了明路,自己馬上就要定親了,也沒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了,過了明路之後行事反而會方便,
除了那幾家鋪子的事情,她把跟邵家的交易隱瞞了下來,因為那筆交易數額太大,她怕林逸海一時難以接受,而且這件事也關係到邵家,不單單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就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了,
林逸海並沒有因為林文懿的隱瞞而覺得氣憤,笑嗬嗬的道:“這件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就好,為父對於經商這一方麵不是很精通,所以就不胡亂發表什麼意見了,”
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比自己所了解的還要有能力,這讓他怎麼能不驚喜不欣慰呢?他本來就不是迂腐的人,也不會因為自家的女兒經商就覺得低人一等,況且大輝朝對商人並不歧視,他為自己有這樣一個女兒感到驕傲,
林逸海考慮了一瞬,便開口問女兒道:“為父回去把這幾家鋪子也添到你的嫁妝單子上如何?”
“一切憑父親做主就是,”林文懿笑著道,她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就是有這個打算,這樣一來等她嫁到王府之後也不會有人拿著她經商的這件事情來說三道四的了,
林逸海看著麵前自信卻不張揚的女兒,忍不住暗自歎了口氣,這個女兒從小就離開了父母身邊獨自生活,原來有些怯懦的性子完全不見,出落得落落大方不說,還能夠變得這麼優秀,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又想到自己的那個小女兒林文馨,從出生開始就沒有離開過父母的身邊,受盡百般疼寵卻養成了驕縱跋扈,得理不饒人的性子,獨占欲也強,凡是自己看上的東西千方百計的都要弄到手,
兩個女兒一對比,他內心的天平明顯的偏到了大女兒的一邊,也更加的覺得對這個女兒有所虧欠,雖然她嘴上說不在怨自己,其實心裏還是覺得不平的吧?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在女兒未出嫁的這兩年裏好好的做些補償,不管她還需不需要,他都要盡可能的讓她感受到自己的關愛,
“那就這麼辦吧,時辰也不早了,為父就先走了,”
“哦,對了,今日正好為父休沐不用上朝,中午陪著我吃頓飯,順便叫上你哥哥,如何?”林逸海這麼一說才想起來自從這個女兒回來他還沒跟女兒一塊兒吃過一頓飯呢,當然除了當初的接風宴之外,
林文懿想也不想的道:“是,女兒待會兒就過去陪您,”
得到了女兒的答複,林逸海心裏覺得很是高興,也不多做停留,臨出門前又忍不住叮囑道:“估計這幾天王府那邊就會找人來提親,定親之前你盡量呆在家裏麵,就不要出去了,有什麼事情要辦的話等定親之後再辦不遲,”
“好的,父親,女兒記得了,”林文懿一邊答應著一邊把林逸海送出了雪舞閣的大門,
“姑娘,您真的要定親了?”玉版現在才從剛剛聽到的消息中回過神來,心中替自家姑娘高興之餘,又忍不住腹誹:那個蕭二公子能夠娶到自家姑娘做夫人還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卻並沒有把蕭二公子跟蕭昱聯係起來,沒有意識到其實她早就見過那位王府二公子了,
林文懿見玉版難得的呆怔表情,笑著道:“這還有假,你家姑娘我若是不盡快找個婆家,怎麼給我們家玉版找個如意郎君啊?”
“哎呀,姑娘您又拿奴婢尋開心了,”玉版不依的道,“真是的,奴婢跟緗素芸帙差不多的年紀,您怎麼就隻打趣奴婢一人啊,”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樣的‘好事兒’怎麼也不能她一個人獨占了吧,“就算要找,奴婢也要排在青簡姐姐和緗素芸帙後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