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昱一邊大聲嗬斥著一邊揮手朝身後的眾人做了個包圍的手勢,轉眼間形勢便來了個大逆轉,就在包圍著馬車的劫匪外麵又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此時蕭昱的手下正緊密的把劫匪團團包圍了起來,
“不知你們是哪條道上的,竟然在這天子腳下做著打家劫舍的勾當,莫非就不怕引來官兵的追捕不成?”蕭昱沉穩的坐在馬鞍上,朝著一幫劫匪裏麵裝束最顯眼的那一人拱手道,
盡管此時他的心裏焦急萬分,可麵上卻絲毫不露,因為他知道此時他絕對不能自亂陣腳,馬車上坐著的是他最在意的人,他要不漏聲色的跟對方周旋,以免惹得那幫人狗急跳牆,拿著馬車上的人撒氣,
蕭昱的直覺沒有錯,那人正是這一幫劫匪的首領,人送外號‘飛天蜈蚣’的那一個,
飛天蜈蚣看著麵前貴氣十足,霸氣外露的男子,又打量著四周男子帶來的手下的精神麵貌,還有他們坐下的馬匹裝備,明顯是大輝朝軍隊裏最精良的配備,他的心裏第一次覺得沒有自信起來,
他會帶著手下來打劫這輛馬車,也是因為有人提前給他送了消息,說這輛馬車上麵裝了滿滿一大箱子的金銀珠寶,要是他能夠打劫成功,能夠讓他手下的兄弟們整整幾個月都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因此盡管知道這裏離著京城不遠,他還是覺得冒一次險,
因此對於蕭昱這樣客氣的開場白,他並沒有像以前那樣一言不發的就動手搶東西,而是同樣的拱手回了一禮,道:“我不管你們是幹什麼的,隻要是我飛天蜈蚣看上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我們的目標是馬車上的人,若是識相的話,你們最好還是帶著人趕緊離開的好,免得惹火燒身後悔也晚了,”
“哼,”蕭昱輕哼一聲,沉聲道:“馬車上的人乃是當朝官員的家眷,不知有什麼是你們能夠想要的,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此時你們懸崖勒馬還為時不晚,否則,等動起手來別怪我不留情麵,”
飛天蜈蚣看著雙方對峙的局麵,做出讓步道:“這樣吧,你讓馬車上的人把那箱子金銀珠寶留下,我放你們過去,如何?”
蕭昱聞言納悶不已,高聲道:“不知你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說那馬車上有金銀珠寶,那馬車上的人是要到萬佛寺去做法事的,帶著那麼多金銀珠寶做什麼?”
飛天蜈蚣猛地一愣神,不是說這馬車上坐著的是一個將要辭官回鄉的貪官嗎?怎麼會是去萬佛寺拜佛的人呢?他們來了這麼長時間了,那馬車上的人也沒有露麵,莫非真的是他的消息有誤,這馬車上的人是某個官員的家眷?
他正想著,就聽旁邊的一個劫匪高聲道:“大哥,跟他們費什麼話啊,明明是個貪足了銀子想要開溜的貪官惡霸,說什麼是去萬佛寺做法事的,我看說不定是這些人的借口呢,”
一時間眾劫匪紛紛嚷嚷起來,
“他奶奶的,我就不信咱們這麼些人還打不過他們,趕緊動手吧,幹完這一票咱們也能輕輕鬆鬆的過上幾個月呢,對不對啊,兄弟們,哈哈哈......”
“就是啊,大哥,咱們兄弟們縱橫江湖這麼些年,何曾怕過誰啊,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咱們也不怕他,照樣讓他乖乖的奉上錢財,”
“對對對,咱們這些年跟著大哥什麼樣的陣仗沒有經過,就這幾十個人咱們還能怕了他們不成?隻要大哥一聲令下,咱們兄弟絕對唯命是從,絕對不做孬種,”
......
眼看著雙方的對峙就要一觸即發,坐在馬車裏的林文懿卻顯得越發的鎮定,剛剛從蕭昱跟那飛天蜈蚣的對話中,她聽出了一些疑點,好像是有人專門給這夥兒劫匪送了假消息,故意誤導了他們,讓他們被當了槍使,這顯而易見是背後之人的手段,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狡猾,沒有自己出麵反而利用了這幫劫匪貪財的心理把他們給引了來,想想真是可恨,她們還沒有捉到背後那人的小辮子,竟然又被他擺了一道,
“墨甲,告訴你主子,跟他們費什麼話,趕緊動手,擒賊先擒王,讓你主子先把那個叫什麼‘飛天蜈蚣’的收拾了,完事兒後再說其他的,”林文懿不耐煩的對外麵吩咐道,
“是,姑娘,”墨甲沉聲答應著,高聲朝著蕭昱道:“主子,那人是咱們通緝了很長時間的飛天蜈蚣,你趕緊把他擒拿住,到時候再拷問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一聽到‘飛天蜈蚣的名頭,’蕭昱麵上一沉,不等墨家的話音落下,便朝著四周的手下做了個動手的手勢,沉聲道:“一個都不要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