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院子裏月光不是很明亮,隻有幾顆星星在盡力散發著並不明亮的光芒。夜色裏,看不清人影。
聞雙僅僅抓著水殘顏的胳膊,一刻都不敢鬆開。
“膽小就別去了!”水殘顏笑聲道。
聞雙抓得更緊了:“人家隻是怕黑……”
水殘顏哭笑不得。
院子裏沒有一個人,白天那個死去的女子的屍體已經被處理了。這裏安靜的仿佛可以聽到靈魂深處哭泣的聲音。
“顏兒,看那裏。”
水殘顏順著聞雙指的地方看去,那兒是一個燈火,不,是一個人,提著燈。有兩個身影,提燈的那個似乎是麻婆,另一個應該是丁菊兒。
“他們去哪兒?”聞雙小聲問道,知道此時不能大聲說話,便一邊和水殘顏走著,一邊暗自猜測。
走了很遠的距離,水殘顏和聞雙沒有帶燈,麻婆估計也沒想到會有人跟著,所以,沒有發現身後的兩人。
默默跟著,靜靜猜測著,走了不知道多久的路。
麻婆突然停住了,麵前,一個白衣男子垂手而立。
是白衣!
“少爺,人帶來了。都檢查過了。”麻婆冷冷的彙報。
“知道了!”白衣語氣冰冷的吩咐,沒有一絲溫度的話語,似乎一句話,便可以去毀了一個人的命。
麻婆退到了一邊,白衣走上前,看了看丁菊兒,嘴角冷冷一勾勒。一揮手,丁菊兒便倒在了地上。
丁菊兒看著麻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明明說,可以讓我走了。”
麻婆沒有去理會,眼神瞥到了一邊。
白衣走上前,伸手撕開丁菊兒的上衣,舉起匕首,匕首晃起一星點的光,反射在水殘顏的眼睛裏。
匕首落在了丁菊兒心髒的地方,白衣放下匕首,手伸進了丁菊兒心髒的地方,取出一個似乎血淋淋的東西,然後,那個東西,被白衣放在了嘴裏……
水殘顏和聞雙都不由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喊出聲或者惡心的吐出什麼來。
“找人把屍體處理掉。”白衣站起來,白色的衣服絲毫沒有染上血跡。
“是!”麻婆點點頭。
水殘顏慌忙站起來,拉起聞雙,從樹林裏跑出來……
漫漫長夜,一宿未睡,水殘顏和聞雙皆是翻來覆去,思來想去還是不理解,他們打著這般的幌子,隻為吃女子的心嗎?那個白衣,究竟是什麼人?
第二天早上兩人起來的時候,都成了國寶級別的生物。
麵麵相覷,相視一笑。
“或許,這次,隻是偶然吧。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殺人。”水殘顏給出了個她自己也不相信的結論。
“或許,偶然。”聞雙重複著,努力點點頭。
新的一天,依舊是枯燥無味的課程。
隻是在剛開始上課的時候,麻婆來,隻說了一段話:“昨天,丁菊兒琴棋書畫都精通了,也學會了所有,所以,我給了她一萬兩銀子,放她走了。看她出去,定會闖出一番事業。今後,大家都要努力!”
對於這些話,水殘顏和聞雙隻是笑笑,心中的情感並不流露。
她們當然明白麻婆說這些話的意義。給這些女子激勵,讓她們更努力的去學這裏的一切,還有,讓自己的心為了目標,更加冷下去。
下午的時候,白奶奶給水殘顏和聞雙各自送來了一身粗布衣服,與她們身上所穿的綢緞相比,有天壤之別,然後叮囑道:“每個人都有兩人衣服,現在是秋天,你們三天可以換一次衣服,然後那裏有口水井,就在那兒打水洗衣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