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老爺抖了抖衣服,繼續喝道:“念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本大人特許你站著聽審。”
水殘顏撇撇嘴,不說話。
跪在堂上的老人卻立即轉過身,指著水殘顏,氣勢洶洶地指控:“青天大老爺,就是她!”
正是那天將店鋪賣給水殘顏的那位老人。
水殘顏疑惑地回望過去,難道……這個老人是騙子?
“水殘顏。”縣令老爺再次拍了下驚堂木,“郭老大指控你占了他的店鋪,你可承認?”
原來,這個老人,真的是個騙子?這年頭,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果真沒錯。
水殘顏冷笑著未答話,郭老大卻先大聲指控起來:“我有那個店鋪的房契、地契,那個房子就是我的!”
水殘顏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郭老大,眼神透露著淩厲,郭老大的眼神慌忙躲開,不再說話。
“我從來到這兒到現在,沒有說一句‘這個店鋪是我的’這句話,我也沒有說是我出一千兩銀子買了你的店鋪,更沒有說不把店鋪還你。你憑什麼這麼指控我?這樣會讓別人以為你是‘惡心先告狀’的!”水殘顏冷冷地分析道。
“我……”那個叫郭老大的老人一時說不出話來。
“郭老大。是不是你把店鋪賣給了水殘顏?”縣令老爺嗬斥道。
“沒……沒有!”郭老大慌忙答道,雙手顫微地舉著房契、地契,“房契、地契在我手裏!這個店鋪就是我的!你說我把店鋪賣給了你,有什麼證據?”
水殘顏搖搖頭。她當時是一時同情,竟然忘記了要房契、地契。這是她的弱點啊。
郭老大終於籲了口氣,似乎放心了,繼續指控:“你欺負我一個老人算什麼?”
這個店鋪。郭老大賣給自己的時候,確實是沒有給房契地契,看來,他那天說的話都是假的,隻是這沒有房契地契,就是沒了證物。她是百口莫辯。
可是,那天在場的還有一個證人,白翊!
“縣令大人,郭老大將店鋪賣給我的時候,在場有一個證人,如果他可以來作證……”
郭老大心裏頓時一怔,白翊,在這裏可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他來作證,那自己,豈不是完了?不對!那天水殘顏明明把白翊給得罪了,他怎麼會給水殘顏作證呢?
“誰?”縣令問道。
“他說他叫白翊。”水殘顏輕聲說道。
“白翊?”縣令重複著這個名字,疑惑地看著水殘顏。隨即對身邊的捕快說:“去請白少爺來。”
“不用了,我就在這!”看升堂的人群裏走出一個人,一襲白衣,飄然若仙。
是白翊!
他聽說郭老大狀告水殘顏,所以一升堂便來這圍觀。水殘顏,這個女子,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麵對這樣的情況,還可以不驚不慌,冷靜應對。真是難得啊……隻是,她怎麼就認定,他會救她呢?白翊冷笑。
“白大少爺!您可要給小人做主啊!這個叫水殘顏的,那天您要買我的店鋪,這個女子對您不恭不敬!這個店鋪我可給您留著,還是您那個價格,五百兩?怎麼樣?”郭老大慌忙向白翊說道,似乎怕白翊幫了水殘顏。
白翊看了水殘顏一眼,不由輕笑,是啊,這個女子那天可是對自己不恭不敬。自己憑什麼幫她?
“縣令大人,這件事,我確實在場,至於水殘顏有沒有買郭老大的鋪子,我不知道。”白翊再次看了水殘顏一眼,故意壓重聲音說道。
水殘顏沒有去看白翊,低著頭,似乎在考慮些什麼。待白翊說完話。這才抬起頭,衝著白翊一笑,這才說到:“既然你說你沒有看到,那我就不逼你講實話了。請縣令老爺給我一天時間,我會找出證據,證明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