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方鄭反問道。
“是!”水殘顏笑著轉過身。
“顏兒。”方鄭叫住她。
“怎麼啦?”
“明天,縣衙門口見。”
“明天見。”
喜歡清晨晨曦初露的感覺,看著太陽在雲朵下麵,一點一點浮上來,光輝染紅一片又一片雲朵,像是純色的燈,在溫暖的有白色牆壁的房間裏,傳來溫暖。
溫暖是很輕微的,不急不慌,像是夜色裏,孤寂的心境,在那充滿白色的房間裏,看那光,一絲一縷,照亮牆壁,照亮一個人的溫暖虛無……
自己一個人,起床、洗漱,收拾,然後,走出客棧。
光線可以拉長一個人的影子,隻是從來不會有個人去問,帶來那一片陰影的,到底是陽光,還是人……
縣衙門口,已經有人在站著了,一個是那個趙書生,還有一個,應該是那個百日紅。
看到水殘顏來了,趙書生忙迎過去,似乎不相信的盯著水殘顏許久,再猜結結巴巴地問道:“你是……”
“昨兒個允諾教你如何贏錢的公子。”水殘顏忍著笑。
趙書生愣在那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百日紅已經換了身裝扮,沒有那麼濃的脂粉,也沒有那麼重的打扮。鵝黃色的衣衫,簡單的發髻。清雅淡麗。
“顏兒小姐。”百日紅行禮,笑容溫暖。
“我該叫你……”
“叫我紅兒。”百日紅微微一笑,“我已經為自己贖了身。隻是,沒有去處,小姐……”
“我答應你的,不會改。”水殘顏看著她,點點頭。
水殘顏敲起了衙門門前的那個大鼓。然後站在衙門門口。
升堂,水殘顏走進去,還是習慣性的沒有跪下。
縣令坐在堂上,看著水殘顏,大拍驚堂木:“水殘顏,你找到證據了嗎?”
“找到了。”水殘顏回答。
百日紅看了眼水殘顏,點點頭,然後說:“大人,我是雨花樓裏的姑娘,我叫百日紅。前兒個晚上,郭老大來我那裏喝花酒,喝多了,說是將自己祖傳的店鋪賣給了一個叫水殘顏的姑娘,那個姑娘給了她一千兩銀子,隻是,他沒有將房契地契交給水殘顏。”
“大人,我也可以作證。”趙書生也慌忙說道,“郭老大也這般跟我說過。”
“大人,我冤枉啊……”郭老大立即打斷趙書生的話,“這筆錢,是我賭來的,根本沒有騙什麼人。再說,這百日紅和趙書生,一個是青樓女子,一個嗜賭成性,誰都可以買通啊。大人,您給小人做主啊……”
“你……”水殘顏不禁搖了搖頭,剛想開口說話,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白翊走了進來,還是那身不變的白衣,不染塵埃。
他走進,看了眼水殘顏,她還是那副寵辱不驚的表情,似乎勝券在握。
開口幫她說話,似乎都是自己預料外的事。“縣令大人,我突然想起來,那天,水殘顏確實是用一千兩銀子買了郭老大的那個店鋪,隻是,郭老大沒有將房契地契給她。這件事,我可以作證。”
看到白翊,縣令的臉上便掛上了虛假的笑。聽到白翊這麼說,立即判案:“既然白少爺都替你作證,那麼,本官宣判:店鋪屬水殘顏所有,郭老大立即將房契地契交給水殘顏。退堂!”
水殘顏看到白翊正看著她微笑,不禁點頭。
趙書生立即走了過來:“水小姐,您可答應我……”
水殘顏一笑:“我是答應了啊。你是想贏,還是想不輸?”
趙書生一愣,不解的看著水殘顏:“贏和不輸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