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探春便醒了,心下掛念藍碎塵,便起身,卻發現藍碎塵不在屋子裏。應該是出去買吃的了吧。
水殘顏還睡在那裏,一動不動。
探春走上前,坐在水殘顏的床邊:“顏兒,你真幸福,有時候我真希望我是你,有他那麼在乎著。”
探春話剛說完,就聽到門被打開了。
藍碎塵走進,一襲黑衣,手中卻是鮮血淋淋。
“十三爺……”縱使已經知道了他會為顏兒做什麼,卻還是沒辦法去接受。
藍碎塵的臉色如血液一般冰冷,他點點頭,來到水殘顏的床邊,探春忙坐起來,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探春,你出去幫我買一些迷藥。”
探春應著,跑了出去。
看到探春離開了,藍碎塵這才小心翼翼的扶起水殘顏,小聲說道:“小顏,會有點疼,你忍受一下,哥哥發誓:這是你這輩子最後一次受罪了。以後,哥哥再也不會讓你難受了!”
藍碎塵拿起匕首,輕輕的割去水殘顏臉上的皮膚和肉。
他心疼她,可是他必須這麼做,隻有忘記了過去,她才是那個天真的小顏,才是他的妹妹。
這是小顏的眼睛,這是小顏的鼻子,這是小顏的臉頰。
藍碎塵一點點割去,又一點點給補上,最後用藥膏輕輕抹在水殘顏的臉上。
還差兩塊,還有誰臉上的部位跟曾經的柳顏麵容相似呢?
藍碎塵還在深思,探春卻買了麻藥慌忙走了進來:“迷藥買到了。”
“不用了。”藍碎塵站起來,打了寫水,將手中的血跡一點點擦拭幹淨。她不過是不過探春看到那情景。
探春還愣在那裏,看著水殘顏的容貌幾乎已經改變。
“顏兒她……”
藍碎塵沒有理會,隻是說道:“今晚我再出去一趟。”
“可是如果顏兒醒著,她一定不會允許這這麼做的!”探春看著藍碎塵,她一直以來都知道,十三爺愛著小顏,為了她,他可以做任何事,也可以不去做任何事,隻是她沒有想到,他為了小顏,竟然可以……
可以去割了別人的臉!
“所以我們都不可以告訴她這件事!“藍碎塵望著探春,眼中幾乎有了殺氣
“還有,這些都是一些大戶人家女子的,她們為了自己的名節,不會報官。”
“為了小顏,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傷害任何人嗎?”探春歇斯底裏吼道。這樣的藍碎塵,讓她愈加害怕了。
“除了你。”藍碎塵輕聲說道。
除了你。
探春看著藍碎塵,除了我?十三爺,我在你心中,真的也有一席之地嗎?
“我出去買點東西做飯。還有一些日常用品。”
藍碎塵點點頭:“去吧,我不方便出去。”
“你看著顏兒就好。”
“探春。”藍碎塵突然叫住探春。
探春一愣,停下了腳步:“十三爺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