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內部成員在銀鳩山內鬧得究竟有多麼歡快,蕭成並不知道,但是他相信,有宋文墨和殷素在,情況並不會糟糕到哪裏去,而現在,他和沈淩風還有一場好戲要開演。
“看來,護法並不在房間裏,二位覺得現下該如何辦才好?”假惺惺地敲了敲自己的房門,魑魅不由地說了句廢話,他現在如果站在這裏,那麼左護法又怎麼可能呆在房間裏?而當魑魅假意無奈地回過頭時,卻看見蕭成正麵色通紅地捂著下體,當蕭成發現魑魅在看他時,他的麵部表情突然尷尬了許多。
“那個……”
“茅廁在那裏。”沒等蕭成問完,沈淩風便無奈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來時的方向,真是的,這家夥難道來的時候真的沒有在注意嗎?
“抱歉。”蕭成衝著沈淩風打了個哈哈,然後轉過身去,衝著沈淩風指的方向迅速狂奔而去。
此時,現場就隻剩下了沈淩風和魑魅兩個人。
“現在,你還是不打算請我進去坐會兒嗎,左護法大人?”
魑魅微微聳了聳肩,嗤笑一聲,伸出右手,指尖在空氣中淡淡地一滑,門,就像是響應了他的號召一樣,無數的機關聲開始混亂地響起,而後,大門便在二人的注視下緩緩敞開。
門內,像極了一片火場,地毯是紅的,沙發是紅的,床是紅的,就連牆壁也是紅的,無處不在的紅色讓整個房間就像是快燒著了一般。
“你確定,我們進去之後不會被燒成灰燼?”
“不確定。”魑魅再次聳了聳肩,然後邁開步子,走進了屋內。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茅坑前,蕭成推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然後迅速地轉身關門,就這麼沒有脫褲子地蹲了下去。
茅坑外一處草叢內,一雙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茅坑的木門,一陣陣的放屁的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再加上蕭成時不時傳出的好爽的聲音讓這雙眼睛的主人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鼻子。
再看看魑魅和沈淩風所在的室內,魑魅正有模有樣地給沈淩風倒著茶,隻不過此時茶水都已經溢出了茶杯,魑魅卻依舊沒有停止傾倒的意思。
“你知道嗎,很多時候,要懂得見好就收,否則,你所失去的隻會更多。”魑魅抬起眼睛,一臉笑意地看著沈淩風,但所說的話語卻不知為何,卻讓人感到渾身的不舒服。
“那麼……”沈淩風伸出手,緩緩地將魑魅手中的茶壺正了過來,“想要停止很容易,但是……”說著,沈淩風又從懷裏掏出一絹手帕,將溢在桌子上的茶水平靜地抹掉。“所謂覆水難收,想要把倒多了的水再收回來就必須再付出另一些東西,”看到桌子被擦得差不多了以後,沈淩風拿過另一個茶杯放在了自己的麵前,然後將手帕中的水擰在了茶杯之中,“但是這麼做的話,或許要損失的不僅是手帕,而且……”沈淩風端起用手帕中的水加滿的茶杯,將它舉到了沈淩風的麵前,“這依舊是你倒出來的水,但現在,你還敢喝嗎?”
魑魅看著沈淩風,眼中的笑意並未退去分毫,而是接過少年淩風手中的茶杯,仰起頭,便將杯中之水一飲而盡。
“不管它經曆過什麼,水,依然是水,這點,任誰都不能改變。”
沈淩風和魑魅對視了一眼,兩人皆笑了起來。
或許水的本質永遠都無法改變,但若是加了毒的水,是否還有人願意去品嚐。這種道理也許就像是現在的蕭成,即便是靈魂換了,但原本的蕭祁在某種程度上依然是蕭祁,但與此同時,他也並不是蕭祁。
“那個與你一起同行的男人,他,究竟是什麼人?”魑魅無聊地晃著已經空掉的茶杯,卻並沒有想要再將其倒滿的意思。
“我對他的了解或許和你比起來,不會差得太多。”
魑魅的眼神懶洋洋地落在了明顯沒有說實話的沈淩風身上。
“家財萬貫的沈公子竟然會出手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而且還會很有耐心地編了一大堆不知所謂的謊話來欺騙他,而且居然還結拜成了兄弟並且真的跟他來到了這裏,就算你真的不認識他,那我也相信,沈公子的目的並不簡單。”
沈淩風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那麼你覺得,對於那種書生,我會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