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過喝著酒禦寒,在雪山中走了個多小時,雖心智堅強,但無論怎麼走四周不是冰就是山,心裏也不免有點彷徨。這時突然他似乎聽到了一些若有若無的聲音,似是有人在說話,幸好他這個地方是順風口,不然還真聽不到,蕭過心裏疑惑,暗道:“怎麼這大雪山中挺熱鬧的啊。”
邊說邊走了過去,翻過一個小雪坡,藏在冰石後,向前看去。
隻見這是一塊冰崖下如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冰地,冰崖上係著兩根人腿粗的繩子,冰地上有三個人。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烤著無煙爐,穿著厚厚的棉衣,另一人卻是被綁在地上,形狀狼狽。三人均是中年,烤著無煙爐的兩人一直在對綁在地上的那個人說話,隻是說什麼,蕭過隔得太遠聽不清楚。
蕭過看了看兩人身後幾米遠的一塊大冰石身子靠近了去,躲在冰石後,偷聽他們在說什麼。
這時兩人中一人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四周道:“老楊,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
叫老楊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吼著大嗓門說:“別多心了,這種地方除了我們還會有誰?你們這些高文化的人就是多事,趕緊吃點東西把老頑固弄上去,讓他看看那碑上麵是什麼字,能不能打開拿道巨門。”
這個男人似乎很怕這叫老楊的人,低頭連說:“是是是。”
老楊又道:“對了,趙博士,按理說你也是一個博士,怎麼會不認識那些字呢?”
趙博士一聽驚慌道:“不是不是,齊清華是專門研究古文字的專家而我不是。”
老楊點了點頭,說:“這老頑固若幫我們打開那道巨門,真不知道裏麵會有些什麼東西,最起碼金銀財寶那是堆積如山啊。”
蕭過聽了會兒,大概明白了什麼意思,他們所說的老頑固應該便是被綁在地上的那個中年人叫做齊清華,好像是專攻古文字的一個教授。
而叫老楊的應該是一夥人中被叫去綁架老頑固的,而這一夥人應該在那什麼巨門那裏,綁架齊清華的目的是想要打開那道神秘的巨門,而那叫趙博士的好像還是被逼到這兒來的。
蕭過看了看被綁在雪地上的齊清華,隻見他臉色蒼白如紙,雙目怒瞪著趙博士,蕭過心想這齊清華應該是不能適應這裏的高山反應,加上又受到裏驚嚇,看起來委靡不堪,反正左右不能找個去處,去看看他們所謂的這扇巨門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老楊收了無煙爐,叫了一聲趙博士,便向齊清華走去。
齊清華臉色蒼白的冷眼看著他們,老楊笑了笑,道:“齊教授,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的請你來這裏的,無非就是想請你幫我們打開那道巨門,到時所得財寶必定分你一成,你看如何?”
齊清華冷哼一聲道:“宵小之輩,你說的定是國家的古文秘,你們這樣做是向國家挑釁。”
老楊一聽怒道:“齊清華,你別拿國家來壓我,我們這樣做無非隻是求財而已,別給你臉你不要臉,到時候找罪受。”
趙博士也軟下聲音道:“老齊,你這又是何必呢,咱們拿了錢,遠走高飛又有誰知道。”
齊清華冷眼掃了一下趙博士冷道:“趙自德,做人要憑良心,你騙得了天下人騙得了你自己嗎?”
“唉……”趙自德長歎一聲,轉過了身。
老楊向著冰崖上方吹了一長一短兩聲口哨,冰崖上的兩根人腿粗的繩子便抖動起來,吊下了兩個籃子,老楊將綁著的齊清華放進其中一個籃子,自己和趙自德又進了另一個籃子,拉著繩子抖動兩下,籃子便慢慢升空,被吊了上去。
蕭過暗道:“看來此處不止這三人啊,這冰崖上也不知有多少人,看他們又吹口哨又拉繩子,應該是暗號之類的,我且潛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他仔細的觀察了四周,確定沒有人後便躡手躡腳的來到兩根繩子前,吹了口氣,雙手拽著繩子,身體由它蕩空,單靠雙臂的力量向上攀爬,這樣爬的效果是不會讓繩子有太大的晃動,他可保不準上麵有多少人,必須每一步都得小心,當然這樣爬是需要一定的臂力的。
十幾分鍾後,蕭過接近崖頂,探頭看了一下,隻見崖上冰川茫茫,一個極大的冰川平台呈現在眼前,兩個萎瑣的人守在繩子的上端一塊大冰石上麵,背對著他正無聊的抽著煙,差不多連頭也縮進厚厚的棉衣裏,估計是看守望風的,隻不過在這茫茫雪山中兩人認為沒有人,所以正偷懶的縮在那裏吹牛打屁,兩人的前麵是一個深遂、神秘、黑漆麻呼的洞口。
蕭過四周看了看,沒見老楊和趙自德,估計是進那洞裏去了,蕭過感到好奇,這洞裏麵會有什麼呢?
他悄悄的一個翻身貼在冰上,兩個望風的人離他不過隻有五步之遙,背對著他,蕭過雙手撐在地上,慢慢的滑過去,靜悄悄的潛到了那大冰石下麵,而那兩個人正坐在上麵。
他要一下製服這兩個人,不能讓他們發出警報,他要等待一個好時機。
兩個看守在上麵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時而發出淫蕩的笑聲,兩分鍾後,一個看守掏出支煙彎下頭去打火,蕭過趁此時機一躍而起,一下扭著一人的腦袋使勁一扭,“喀嚓”一聲傳來,那個看守還沒有看到襲擊他的人是什麼樣子,便倒了下去,整個過程快如閃電。
另一個看守反應過來,急忙伸手從懷裏掏東西,但是蕭過又怎會讓他得逞,他在扭斷那個看守的脖子時,腳上不停,一腳踢向另一個看守的下巴,“崩”一聲傳來,那個看守便如同短線的風箏飛了出去,隱約間可以看到他嘴裏掉出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