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這人蹲在地上,雙眼渙散,頭發淩亂,正是提前與老楊進入的齊清華。
齊清華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蕭過,嘴一直在動,聽不清在說些什麼,突然又嘿嘿傻笑起來,不過笑的聲音很低。
蕭過將短刀別在身後,一把將齊清華從地上提了起來,他剛才的確是被嚇到了,相信是個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被嚇到,齊清華的衣服好像是濕的,不過他沒在意,齊清華仍舊一會兒傻笑一會兒低聲說話,蕭過湊近他耳邊,卻聽不清楚。
喚了一聲趙自德,準備讓他來看看,隻是聲音出去隻聽到空蕩蕩的石室裏充滿回聲,卻聽不到趙自德回答,蕭過又大喊了一聲,仍是回應蕩蕩,沒有聽到回答。蕭過疑惑心道:“難道趙自德跑回去了。”
放開齊清華,圍著石室找了一圈,卻早已不見趙自德的人影。蕭過心驚,立刻飛奔出洞,事到如今,他必須要找到趙自德幫他找到入口,本來他可以找齊清華,可看齊清華的樣子估計是傻了,他的心中存著疑問:“老楊口中的那道巨門到底是怎麼回事,齊清華又怎麼會瘋了呢?”
當他衝到洞口時,他停下了腳步,驚異的看著洞口的地上,他記得這裏有三個人,一個被他殺了,另兩個胸口被他壓斷,即便沒死也不可能走出這雪山,除非他們能得到了及時的治療,但很顯然在這雪山上是不可能的,可是如今的洞口除了有兩攤血跡外,便什麼都沒有了。
蕭過不禁後退一步,自語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不見了?”突然他又想到了什麼,連忙衝到洞外。
洞外寒風似刀,冰雪迷人,不過蕭過心中感到的確是一股寒意,不是寒冷的寒,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寒,因為外麵最先被他打得一死一暈的兩個守衛也不見了,他甚至還能看到雪地上殘留的其中一人被他打落的牙齒,但是人卻不見了,蕭過不相信會有人從後麵來將他們的屍體帶走,他相信,任何人隻要看到這個洞都會忍不住好奇心進去看看,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趙自德就更不可能了,既然洞外的屍體已不見,趙自德恐怕也是神秘的“消失”了。
蕭過想到趙自德和他在一個動中卻毫無聲響的消失,他不禁就寒毛倒立,頭皮發麻,這個洞很詭異,詭異的連他都感覺到心裏發慌,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急急忙忙的衝回洞中,果然不出他所料,齊清華也不見了,地上的兩具屍體也不見了。
蕭過坐了下來,恢複鎮靜,他知道這個時候他越慌亂越不行,他仔細的想了想整個過程:
他剛進洞時,對方的人還相安無事,那是估計老楊等人也才進入洞中那巨門那裏,直到他來到洞中那空曠的石室幹了兩個守衛將趙自德叫了進來,那個時候應該便是詭異的開始。
先是突然冒出來的齊清華,不知道他們在巨門那裏遇到了什麼情況,他竟然瘋了,料想同他一起的老楊等人情況恐怕也不樂觀,然後便是趙自德毫無聲響的突然消失,接著洞口外的人和屍體不翼而飛,最後是瘋了的齊清華也跟著消失,這一切的一切恐怕要到巨門那裏才能解開。
他揉了揉太陽穴,甩了一下髒亂的長發,站起身來,他必須要找到神秘巨門的入口,而就在他剛站起來時,多年在生死徘徊的感覺讓他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他,他急忙回過身子,卻什麼也看不見,而那種感覺也消失了,蕭過仔細地觀察著四周,陰暗的火光,照的石室很是昏暗,顯得詭異。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那是他多年在生死之間培養出來的經驗,剛才他確定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他。
蕭過邁著步子,仔細地觀察著,他不相信他會找不到入口,繞著整個石室走了幾圈後,他回到了發現齊清華的地方,齊清華那時就蹲在這個地方,突然蕭過瞳孔一縮,他看到了地上有一灘水跡。
蕭過一拍額頭,對了,他記得他一把將齊清華提起的時候,他的衣服好象是濕的,當時他沒在意,現在仔細一想,那神秘巨門那裏肯定有水,齊清華衣服上的水肯定是從那裏帶出來的。
找到線索的蕭過喜不自禁,不過他也沒有放鬆警惕,畢竟剛才他確實感到了有東西在盯著他。
蕭過觀察了一下水跡,嘴角揚了揚,他可以跟著水跡走,還怕找不到入口。
他跟著水跡朝左走去,他發現這水跡滴的越來越少,有時候不用手去摸還感覺不到,畢竟地上是濕潤的。跟著水跡一直走到一排木架前,水跡便沒了蹤影,蕭過疑惑地摸了摸頭,這排木架他來過,他還搬開木架看過後麵的牆壁,也看過木架的底下,卻根本沒有發現什麼,秘道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