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碑一刀不知大戰了多長時間,蕭過卻感到這段時間很長很長很長,不過他也習慣下來了,這段時間身體裏的一碑一刀不斷大戰,待要將蕭過的身體弄得支離破碎時,刀、碑便又停止了戰鬥,這時蕭過的身體裏會發出一股暖暖的氣流,遊遍他的全身上下。而他體內被刀、碑弄的內傷刹那間又完好如初,接著刀、碑又打,直到又一次破碎,待那暖暖的氣流修複好蕭過的身體後,刀、碑又開戰了。
有幾次蕭過都感覺到大刀好像要衝出他的身體,不過都又被碑壓下了。蕭過猜測那暖暖的氣流應該便是那巨門射出的白色光柱,而石碑為什麼會衝進他的身體恐怕也與那道白色光柱有關。他不知道在這無盡黑暗中他到底要漂多久,刀、碑的循環之戰已經無數次了,他已漸漸習慣了這無盡黑暗,更習慣身體內部支離破碎後在慢慢重組,不知道在這裏麵飄蕩了多久,也許一天兩天,也許一年兩年,終於他看到了一點光亮。
光點越來越大,越來越近,蕭過看得更清楚了,不禁吸了口涼氣,這又是一道巨門,一道與深洞裏一模一樣的巨門。
巨門古樸的懸浮在黑暗之中,毫無光澤,顯得異常醜陋。在無盡黑暗中漂浮的蕭過慢慢的接近了巨門,這時一道白光閃起,將蕭過深深地吸了進去,吞沒了他的叫喊,隻留餘聲在無盡的黑暗中回蕩。
蕭過睜眼的刹那,他看見了刺眼的陽光,是早晨初生的陽光。
“謝天謝地,太陽還是那麼刺眼”蕭過心裏呼喚。
接著他便聽到了海浪的聲音,刹那間他覺得是多麼動聽的音樂啊。他沒有感覺得到刀、碑在他身體裏激戰,他還是他,身體還是他的身體。他掙紮著爬了起來,便看到了一片汪洋大海,水天相接之處,一輪紅日緩緩升起,他躺在一片沙灘上,沙子很柔軟。突然蕭過一驚,怎麼會到這裏了?這裏是哪裏?還沒等他想清楚,他便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恭敬的跪在他身邊三米處,頭低著,一頭黑色長發束在腦後,穿著一身黑色勁裝。
“王,你終於回來了”那個人的聲音充滿喜悅、激動、興奮、不敢置信,是個很年輕的聲音。
蕭過“轟”的從地下彈起來,不由得他不驚奇,他前不久還是在喜馬拉雅山的地下深洞裏,突然間便來到了一片海灘,更有一個穿著古式武士服裝的人對他說話。多年來的生死徘徊之間的經驗讓他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但那人依舊沒有站起來,他頭低的更低,恭敬道:“王,一萬年了,你終於回來了,王族的人等這一天已經等的太久了。”
蕭過見他態度恭敬,並無惡意,走進兩步問:“你是誰?這裏是什麼地方?”
“回王,屬下離廣,這裏是我們人王族的最後一片安詳之地——天之島。”那人恭敬的回道。
“人王族?天之島?這是怎麼回事?不要跪著,快起來。”蕭過疑惑的問。
“是”那人簡潔的應了一聲從地上站起,蕭過才看清他的麵容。這是一個青年男子,他的眼神黑亮,身材修長,臉上掛著激動的表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叫我王?我又為什麼會來到這裏?這裏到底是哪裏?人王族又是怎麼回事?”蕭過腦子很亂,下意識地問出了著一連串問題。青年男子一個個的給他講清楚,他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地方是另一個世界,離廣是這個世界裏人王族的人,這片島叫做天之島,是人王族的最後落腳之地。島上如今隻剩下百多人左右,人王族延傳至今剩下的不過就是這百多人苟延殘喘。他們自古傳下的遺訓便是在這天之島等待人王的回歸,到時,人王會從天之島落下,帶領他們在創昔日輝煌。
而蕭過也了解到了那巨門便是這個世界裏的一種域門,所謂域門便是在兩地建立一個相連的空間,讓人可以快速的來回兩個地方。
在離廣的敘述中,蕭過終於明白了一切。明白了那神秘的巨門,知道了那神秘的石碑,清楚的知道了他那個世界所謂地球的終極秘密,更知道了那潭底神秘男子的身份,這一切的一切,首先要從這個世界的一萬年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