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走過去,深吸一口氣,放鬆了心態,準備再一次折騰這些死去不知多少年的屍骨,而就在蕭過剛彎下腰去時,一股細不可聞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似有似無、似遠似近。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幾乎不可聞,若不是蕭過已開辟了識海,兩耳能更準確的聽到一些細不可聞的的聲音,若是以前又怎會聽到,難怪時常來洞中的農莊之人沒有發現,這聲音實在太小,簡直細不可聞,而先前他有焦急的在骨頭裏翻東西,固然沒有聽到。幸好他這次是從最裏麵搜出來,所以聽到了這如滴水般的“滴答滴答”聲,蕭過自語:“難道這洞中另有蹊蹺?”
疑惑的走進洞壁,雙耳靠了上去,這一次他聽得更清楚了點,“滴答滴答”聲一會兒又一會兒無,每滴一下都會隔個大約五十秒左右的時間再滴一次。蕭過暗道:“難道這洞中有洞,這牆壁後麵還有另一番天地?”
蕭過心裏大喜:“會不會後麵就有鬼族人功法?”他心中大動,退後兩步,握手成拳,人王經全身運轉,隱隱還能看到拳頭上有層白光“轟”重重的一拳轟在牆壁上,震得蕭過是手軟發麻,牆壁居然被一拳轟了個大裂口。蕭過忍痛再一次轟上去,“轟”“嘩”的兩聲傳來,牆壁崩碎,石塊紛紛落在地麵,一股血腥味從洞中傳出,血腥味中還帶著惡臭,這種臭氣不同於一般的臭氣,就如同是一股發黴的氣息但卻不是發黴而是血腥味,而這血腥味不是新鮮的那種,就像是拿血裝在什麼地方保存一樣,致使血不幹枯,但時間已久就會有這種氣味。
洞裏暗無光亮、陰森可怕,讓蕭過覺得心裏極其不安,就像黑暗中你的前方有一頭野獸在盯著你看,而你卻是什麼也看不見,伸手不見五指。舉起火把在洞口晃了晃,惡臭似乎少了一些,蕭過皺著眉頭探身進了這洞中,火光照耀之下,隻見這是一個小小的石室,越有十幾米寬,依然和外麵一樣,屍骨遍地、縱橫擺布。蕭過大感疑惑:“這內洞中幹燥無比,又全是屍骨,怎會有血腥惡臭味傳來”
舉起火把向前走了兩步,前麵那是唯一一塊火光照不到的地方,這時又一陣“滴答滴答”聲傳來,蕭過停步,仔細的聽著:“前麵莫非有個水塘?”
隻是前麵那一處地方陰暗無比,火光無法照射過去,蕭過心裏謹慎了許多,人王經運轉,若發現有什麼不對立即將兩界碑祭出,鎮壓一切邪惡。
移動碎步,慢慢的走過去,火光也跟著照射了過去,一看之下蕭過頓時血流加快,頭皮發麻、身上根根汗毛豎起,一副毛骨悚然的場景出現在蕭過眼前,令蕭過不自然的連退兩步。
隻見前麵石壁處,一條高大人影被十幾根大腿粗的鐵鏈綁著,鐵鏈穿過牆壁環繞他全身,胸口的琵琶骨被洞穿,最重要的是此人一身血肉正在腐爛,右半邊身子還算完整,左半邊身子全部血肉腐爛,碎肉掛滿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蟲在腐爛的身體裏不斷蠕動,極其惡心,身上碎肉碎衣掛滿,臉上左半邊臉依然血肉模糊,蕭過甚至看到了他眼眶裏的小蟲不斷蠕動,在吞噬他的血肉,身上一滴一滴的血不斷地滴在地上,在地上滴滿了無數小水窪,詮釋了滴水穿石這個成語,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右眼睜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盯著蕭過,這一刻蕭過想起了喜馬拉雅山中深山石室裏齊清華也是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望。
他的右半邊臉被亂發遮掩,一縷一縷的垂在前麵,蕭過驚駭得蹬蹬蹬的連退幾步,全身發軟、口幹舌焦,此等恐怖之事又是在這種山洞裏發生,任誰看見都會腿腳發麻,即便蕭過已非常人。
不過蕭過並沒有退走,因為他發現此人不能動彈,全身被十幾條大腿粗般的鐵鏈捆著,以蕭過對太古人變態的認可,這鐵鏈恐怕也不是一般的鐵鏈,就像喜馬拉雅山深洞碧潭上的那根鐵鏈一樣的變態。
詭異的氣氛在洞中渲染,蕭過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上幾口,兩界碑刹那間從識海祭出盤旋在頭頂,一縷一縷氣流如瀑布般垂了下來,將蕭過全身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