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下,蕭過突然站起,他想到是什麼緣故了:流水聲!
剛才他無論走到哪裏,場景再怎麼變幻,但依然可以聽到流水聲,不錯,是流水聲,回想著剛才自己走過的路,幾乎每一處場景都有流水聲,而他也是跟著流水聲的聲源走的,看來破陣之法就是這個流水聲。
蕭過大喜,現在他已找到關鍵,隻要不聽流水聲的話,他就可以走出陣法,當即心態平靜,呼吸穩住,慢慢變緩,一長三短,呼吸得極有規律,心裏五心向天,識海一片空明,雙耳沉浸於識海中,閉上了雙眼,緩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著。
如今的他隻是照著自己的感覺來走,雙耳裏在也聽不到流水聲,就這樣聞著空氣走著走著,大約半個時辰後,蕭過睜開雙眼,臉色頓時大變:“怎麼還在原地?難道走不出去,或者不是流水聲的緣故?”
他急得五內生火,額頭布汗,心想:“若是走不出去,豈不是一輩子被困在這裏麵,直到老死!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走出去,雀兒還等著我,人王族我還沒有複興,天問的散修我還沒有救他們脫離苦海,萬象聖宗還未覆滅,不行,我一定要出去。”
這次他再次將心中的怒火平靜,暗道:“既然不是流水聲我就一個一個的試,我不相信會找不到出路。”
他再次從進洞的時候回憶起,每一步、每一個場景都沒有錯過,可是想來想起除了流水聲是一直陪伴這他的外,就沒有了,難道是卷軸故意害我?
“流水聲!流水聲!流水聲!這裏的空氣這麼清新怎麼會有奪人命的流水聲?空氣!清新!”蕭過突然一蹦而起,他想到了,是空氣,其實無論他走到哪裏陪伴著他的都有空氣,沒有空氣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流水聲隻是用來迷惑別人的一種手段,其實真正的陣源就是空氣。
因為任何人都是需要呼吸的,而呼吸的氧氣就是參雜在空氣之中,這並不是卷軸引動的陣法,而是一個存在的陣法,不管是什麼人,隻要他一進洞就會進入陣中,因為他需要呼吸,隻要一呼吸聞進洞中的空氣,他就會被帶入陣法之中,沒有人會想到人類賴以生存的呼吸就是置人於死地的陣法,這個布置陣法的人可以算是天縱奇才了,利用空氣來將人引入陣法,到時候任憑他三頭六臂也永遠走不出這個陣法之中,隻能老死在陣法之中。
想通了這些的蕭過,心裏大喜,盤膝而坐恢複了一下真力,再起身看了一下陣法,便立即將呼吸放到識海中,從識海中呼吸,而他自己則閉著雙眼慢慢的走著,這次他沒有聞著清新空氣走,也沒有依著流水聲的方向走,就這樣靜靜的走著,又是半個時辰後,蕭過緩緩的睜開雙眼,頓時臉上一喜,原來他此刻正站在入洞的洞口處,背後正是萬藥山人抓人的那個場地,而前麵的就是卷軸撞破進去的石壁山洞。
突然蕭過臉色由喜又變得沉默下來,他的確是走出了陣法,可是按道理走出陣法後應該通過陣法啦啊,可是為什麼他又回到起點,難道其中漏了什麼步驟?不可能啊,先順著流水聲走沒有走出去,再是不呼吸洞中的空氣,不聽那潺潺的流水聲,才走出這個陣法的。
可是不論什麼陣法,隻要破了就應該過關了啊,可是他又怎麼會回到起點,卷軸此刻肯定早已在洞中了,蕭過搖了搖頭暗道:“保命要緊,現在還是先趕去救人要緊,卷軸待日後回來再取。”
當即他轉身向洞外走去,可是剛走了幾步,身子便又停了下來心道:“難道我就這樣被一個莫須有的陣法打倒,這樣怕東怕西的下去,我還談什麼複興人王族?談什麼滅了萬象聖宗?談什麼去冥殿救人?談什麼去就雀兒?這一切都是空談,不行,我一定要破了這個陣法,不然握著輩子都不會安心。”
當即他轉回身子坐在洞口仔細的想著,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能夠從陣法中出來卻不能破了陣法,不過有一點可以看見,不聞到洞中的清新空氣就是是退出來的路嗎,那還有進去的路,進去的路應該也在陣法之中,到底是什麼呢?
連續在洞外坐了兩天,蕭過依然毫無頭緒,在陣法中的場景,兩天之內在他的腦中回放了幾百遍,想來想去他想到的就隻有流水聲,可是流水聲他已經試過了,根本無用啊。
就這樣又坐了一天,蕭過突然見一蹦而起,他終於想到了,他終於想到了怎麼破陣了,心裏大喜,急忙走進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