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我一直活在忐忑當中,阿呆失去了聯係,手機號也成了空號。貝貝也消失了,雖然阿呆說他沒跟著走,但這幾天也沒見到人。光頭那我也每天都去,幸好有他女朋友照顧他,所以我每次去隻是陪著聊會天。
阿呆留給我的房子我去看了,很大,裝修的很好。看的出花了點錢,誰讓他老爸是有錢人。但我沒聽阿呆的住在那裏,雖然阿呆說老跟人擠在一起不好,但我還是不習慣自己一個人住,怪冷清的。
而且我覺得宋青和齊齊也不希望我搬出去,畢竟我也是見證了他們坎坷愛情的人,從某種意義上講我這叫媒人。
雖然沒搬到阿呆地方去住,但是阿呆那的電腦卻被我搬回了宋青家,宋青還問我哪來的電腦,我就說是朋友讚助的,把宋青給羨慕的,硬誣賴我說是被人給保養了,當然大家都知道這隻是開玩笑。
我把電腦放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忙活了一天從宋青的屋裏拉過了網線,又是在牆上打洞又是穿線的,真覺得自己長大了,以前這種事情都是找家裏人弄的,現在自己都可以解決了。
話說阿呆的電腦性能真是好,一殺毒能殺出號幾百個病毒,但是開網頁的速度還是跟飛一樣。後來我總算知道哪來那麼多病毒了,網頁的收藏夾裏都是未成年人不能觀看的網站。整整60G的D盤裏放滿了日本產的愛情片。
後來無奈把係統重新裝了下,然後把硬盤格式化,畢竟這麼多病毒在電腦裏實在不放心。當然事先把那些片子都瀏覽了一遍,美其名曰中日文化交流。
這個禮拜六我去看了小海,小海過的很好,看到我依舊很開心。但我覺得似乎沒了以前的熱情,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和小鷗已經成了真正的普通朋友,不再曖昧。因為我知道我已經沒了這個資格。
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恢複了平靜,直到今天我再次去看光頭的時候才知道,這幾天其實並不平靜,隻是我自己麻痹了而已。
一進病房,病房裏安靜的可怕,平時進去都能聽到光頭和他女朋友在打情罵俏的,所以今天這樣的安靜讓我覺得一絲不安。
光頭躺在床上,麵無表情,看到我進來也不向往常一樣熱情的打招呼。我搬了把凳子在光頭床邊坐下,對麵光頭的女朋友起先是低著頭,見我來了才抬頭看我,眼睛紅紅的,看樣子是哭過。
“王彪!”我小心的叫著光頭的名字。
光頭眼珠往我這邊移動,但頭沒有動,就這麼看著我。看了一會從床邊拿出一封信,然後遞給我。
我疑惑的看了王彪一眼,然後再看看信,灰褐色的信封上蓋著紅色的章,“XX市XX監獄”。
監獄!兩個刺眼的字一進入我的視線我就不由的大口倒吸一口冷氣,心猛的揪了一下。我知道,肯定是出事了,難道是阿呆被抓了?
我伸手過去接過光頭手中的信,我明顯感覺自己的雙手在微微顫抖。我極力控製著自己心情,調整著呼吸,以至於不會看上去如此失魂落魄。
打開信封,一張單薄的信紙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用藍色圓珠筆寫的字。
光頭,我是貝貝,我知道你現在很吃驚,但我希望你靜下心來聽我說。我進去了,我覺得你應該明白。但我沒什麼遺憾,我是自首的。我知道警察沒這麼容易就罷手,必須有個人出來擔著。所以我騙阿呆讓他去外麵避避風頭,我說我過幾天就出去,不過現在我去不了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外麵的兄弟,這就是我寫信給你的目的。我希望你好了以後可以替我照顧外麵的兄弟,我不希望大家就這麼散了。當然我知道你一個人肯定不行,你這個頭腦簡單的家夥,所以請你拜托曉楓,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希望你們能堅持到阿呆回來。光頭你也別跟兄弟們說事實,就說我跟阿呆去外地一段時間,我不想兄弟們為我擔心。大家都是一起從刀山火海裏走出來的,誰都見不得誰出事。就這樣吧,幾年沒拿筆了,寫那麼多字還真不習慣,嗬嗬,有空來看看我,我會想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