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在睡覺,就被大龍催命的電話吵醒。說是今天要去忙手續方麵的事情,讓我早點起來,然後到樓下等他,他開車來接我。
我接到命令後就起床洗漱,到樓下的時候大龍的車已經在了,看樣子他是飆車過來的。車裏沒有阿呆,這是我沒想到的。
“阿呆呢?”我進了車後問大龍。
“他那頭豬沒半個小時起不來,所以先來接你,現在去接他!”說著車朝阿呆家開去。
沒幾分鍾就到了,看樣子大龍真是飆車來我家的。到了阿呆樓下大龍拿出手機打了過去,催了幾聲後電話裏傳來馬上馬上的回答聲。然後過了十幾分鍾阿呆才一手拿著外套光著上身跑了下來。
“事情都辦妥了嗎?”阿呆一進車大龍就問,應該是在問昨天晚上阿呆提早走去辦的事情。
“OK了”阿呆說著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現在去哪?”我問大龍!
大龍發動起車子,卻賣起了關子,“跟著來就是了!”
既然大龍發了命令我也不敢多話,他說跟著來我就跟著他來。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車停在了市公安局門口。看到這個地點我大概也知道了個所以然,看樣子大龍是來找鄭叔幫忙的。
下了車,大龍大搖大擺的帶著我和阿呆向公安局裏走去。我生平也是第一次來公安局,以前老以為會犯什麼事被兩個警察拷進來,死也不會想到第一次來這裏的狀態時如此的招搖過市,奇怪,這裏怎麼說也是政府部門,怎麼連個關卡都沒?說進就給進了?我在心裏嘀咕著。
就在這裏,身後傳來了一聲頗有威懾力的聲音,“你們幾個,站住,誰準你們進去的!”
我腦門一涼,冒出點冷汗,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前一秒還惦記著怎麼沒人攔路,沒想到這一秒就出來頭攔路虎。
我慢慢的轉過身,看見一個身穿警服的民警站在我們身後,民警一臉嚴肅的衝我們喊道,“這裏是政府部門,無關人員不能隨便進入。”
我露出一臉笑容,上前正要解釋,想說我們是來找人的。可腳剛往前跨出一步,就被大龍給拉了回來。我看了眼大龍,大龍卻沒有看我,反而是看著這個民警,然後說道,“我是來找我家鄭叔的,你不會不知道你們局長姓什麼吧!”
大龍這句話說的很精妙,為什麼說精妙,第一是語氣,完全沒有半點商量和解釋的意思。隻是想讓他知道我們來的目的,聽上去給人的感覺就是我們是來找人的,跟你沒半毛錢關係,哪涼快哪玩去。
第二就是內容,大龍用了我家兩個字,說明警察局局長是他家的,言下之意這個警察局也是他家的。然後還用了鄭叔這個稱呼,更加明確了和警察局局長的關係,屬於親戚關係。
最有威力的還是最後一句話,一句反問句。目的有兩個,一個是明確鄭叔這個人是誰,讓他知道是警察局局長,免得他以為是廁所的清潔工。第二個目的是威懾,很多反問句都有這樣的作用,潛台詞是我家鄭叔是你們局長,敢攔我沒你好果子吃。
我覺得這個民警腦袋裏進行著跟我一樣的分析,最後得出跟我一樣的結論,這個家夥不好惹。但出於公務員的身份,不能丟國家的麵子,更不能失國家的威信,他隻好揮了揮手,用一種我們百般哀求後才勉強答應的語氣道,“進去吧進去吧,動作快點!”
我們見他鬆口,轉過身繼續往裏走。我忍不住誇了句大龍,“龍哥,有你的,這麼有魄力!”
“嗬。”大龍輕蔑的一笑,“這種小角色,你也不看看他衣服上的肩章,白板一個,一看就知道是實習警員!”
大龍這麼一說我更是敬佩,不但敬佩敢對警察說這樣的話,更加敬佩他的觀察能力。不像我,隻顧看他那身威嚴的警服了,哪還想的到什麼肩章啊!
進了警局後一切都變得很順利,沒有人再來攔我們。好像當我們也是裏麵的工作人員一樣。更好比處女的初夜,過了那層膜,後麵就變得暢通無阻!
大龍熟門熟路的帶著我和阿呆到了一間房門前,抬頭一看,門上寫著五個全公安局分量最重的字,“局長辦公室”。
大龍禮貌的敲了兩下門,門裏傳來了鄭叔的聲音,“進來!”
大龍得到允許這才畢恭畢敬的推門進去,我們更是不敢出聲,跟著大龍走了進去。隻見鄭叔頭也不抬的在桌子上批閱文件,聽到有開門的聲音便道,“大龍來啦!”